他身上热度惊人,烫得她的记忆越发清晰。
结婚前他妥妥的禁欲霸总,她对那方面也是一片空白。结婚后两个人住在一起,她才知道,他的欲念有多重。
那时候他看她的眼神就像饿狼看小兔子,晚上胡闹到半夜也就算了,有时候她下午没课在家休息,他回来陪她吃午饭,吃着吃着就胡闹,往往一胡闹起来他就连公司也不去了。
周末她在花园里浇花,或者她在阳台练瑜伽,也能被他拐到床上去吃干抹净。
后来更过分,家里每个地方甚至厨房和楼梯都留下他们胡闹的痕迹。
有一段时间,她每天舌头是破的嘴唇是破的,全身上下更是没一个好地方,就连走路都变成一种折磨。
又不好意思去看医生,只能买药膏自己涂抹。
雷凌满腔情潮泛滥得快要冲破最后一道防线,那香软的唇,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那小猫一样的呜咽,无一不让他内心深处牢笼里关着的野兽疯狂咆哮。
直到,她痛得嘶了一声。
他不得不停下采撷芬芳的脚步,小心翼翼掀起她腰间的衣服。
一块淤青,刚才旖旎情乱之间,他箍在那里没轻没重。
温热的大掌覆上去,揉了揉:“很疼?”
两个人同时想起来,今早他去教室给她送东西,她躲避之下撞到了放教具的桌子。
朱医生实在不忍心打断小夫妻的旖旎,但是他也实在不忍心自己的病人发着四十度的高烧接吻,于是咳嗽一声:“雷总,少奶奶,可以输液了。”
萧北鸢无地自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躲在雷凌怀里,闷声闷气:“都怪你,流氓。”
他倒是淡定,脸不红心不跳问朱医生要去淤青的药膏。
输上液,萧北鸢伸手:“把你手机给我,我给我哥打个电话。”
他住过来这件事,得知会萧燕回一声,不然以哥哥那臭脾气,她怕两个人打起来。
客厅有监控,说不定哥哥早知道这狗男人又过来了。
雷凌把手机递给她,挤了药膏帮她擦腰上的淤青,擦完轻轻揉着:“密码是你生日。”
萧北鸢愣了三秒,输入她的生日,屏幕果然亮起来。
昨天到今天的种种,像一团团迷雾,她困在其中找不到出口。
有些问题,像是百思不得其解,又像是答案就摆在那里。
她只要走近,就能揭开那层面纱。
但是眼睛看到的就一定真实吗?人的表情动作语言传达的就一定真实吗?
从昨天图书馆门口的事情到现在,雷凌做的每件事好像都表明他对她是有喜欢的是在乎的,想讨她欢心的。
但表象后面的真相也是这样吗?
就算他那些情人都是林杳安排的,就算他没有碰过他们,他对她就真的是真心吗?
萧北鸢没谈过恋爱,也不太看言情影视剧,她对爱情的憧憬全都来自于养父母的恩爱和谐,也相信自己将来可以找到一个琴瑟和鸣白头偕老的意中人。
和雷凌结婚后,那些关于爱情的憧憬被击得粉碎,有一段时间她甚至怀疑自己不配拥有爱情。
这段不被人祝福的婚姻里,对外他如鱼得水扮演完美受害者,更是每个星期跑去瑞士塑造对白月光念念不忘且生死不离的深情人设。
而对内,也就是对她,他像逗小猫小狗似的,高兴了或者想起来了就哄一哄,送套首饰送个包包,或者回家陪她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