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鸢看着那火红的酸菜鱼，鲜翠欲滴的拌黄瓜还有泡菜，口水都出来了，顺着老太太的话：“很清淡啊，我很喜欢。”
老太太挑衅地看着孙子：看吧，你老婆都没意见，轮得到你说话？
雷凌无奈地看着萧北鸢，这个小没良心的。
刚好这时候杨修打电话过来：“雷总，您让我查的事有眉目了。”
雷凌看了看餐桌边其乐融融的一老一少，走到阳台关上门，才问：“什么情况？”
“少奶奶说的，都是真的，甚至比咱们想的还要严重得多。”
雷凌的瞳孔细微地颤栗，双唇几乎在一瞬之间失去血色，他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说详细点。”
那边杨修深深吸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道：“第一次，在你们结婚后半个月，少奶奶去坞城出差，被人用麻药迷晕，醒过来发现自己和另外几名女孩被五花大绑，躺在郊区某废弃医院。是少奶奶闺蜜的男朋友，动用关系把人救出来的。第二次，发生在少奶奶刚从婚房搬出去的第二个星期，在她自己的别墅里，有蒙面人闯入，太太差点被割喉。第三次，过年前一星期，在步行街那边的一家会所，少奶奶跟萧律师一起去的，后来少奶奶去卫生间，被喝醉的几个小混混当成……那种女人，把她拖到包间欲行不轨，后来萧律师赶到，才没有酿成大祸。第四次，是上个月，几个刚出狱的混混半夜用迷香迷晕了少奶奶，威胁说要取她的器官，其中有一个起了色心……”
那边杨修汇报的胆战心惊，这边雷凌听得心如刀绞：“别说了，杨修……”
“我们抓到的那两个人，嘴很硬，吐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他们一口咬定袭击太太是为了财色，不认识什么柏家人。我查了他们的银行卡，暂时没发现大额转账记录，您看，要不要采取非法手段？”
雷凌狠狠搓一把脸，把胸腔里那些跳动的因子压下去，这才道：“暂时不用，你把人看好了，我亲自来。”
“那这件事还要继续查吗？”
雷凌丝毫没有犹豫：“接着查，必须查个水落石出，一个都不要放过。”
杨修犹豫着提醒：“那柏家人那边……别的不说，柏小姐毕竟是您的救命恩人。”
“你的意思，就因为柏玉玲救过我的命，我就要任由他们肆无忌惮伤害萧北鸢？”
“我是怕您为难，本来柏家人就对少奶奶诸多不满，您要是明目张胆维护她，我担心柏家人会变本加厉。”
雷凌揉揉眉心：“那就给柏家人找点事做，省得他们闲的一天天净想着害人。”
“那……”杨修提议，“那我让瑞士疗养院那边盯着的人，去把柏小姐的呼吸机撤了。这样的话，柏家人肯定就没时间盯着少奶奶了。”
“不如我先送你去西伯利亚挖土豆。”
杨修自然知道这是句玩笑话：“雷总，万一真是柏家人做的，您打算怎么处理，撕破脸吗？那柏小姐怎么办？”
“杨修，你老板娘是谁？”
杨修愣了愣：“老板娘当然是萧北鸢。”
雷凌冷哼一声：“一口一个柏小姐柏小姐，我还以为你的百万年薪是柏小姐给你发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杨修冒着被发配去西伯利亚挖土豆的风险，再问了一句：“雷总，那要是哪天柏小姐醒过来，您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