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笙从房间出来,原本平整的衬衫略显褶皱。他直径出了门,上车去了公司。
苏品浓冲进房间,迎面撞上了正要出来的白滢,一眼看到白滢锁骨上的伤痕。
不细看,也看得出来,是被咬的。
刚才房间里的动静不小,白滢现在又是这幅样子,很难不乱想她和江月笙在里面干了什么。
苏品浓气恨得不行,抬手又想教训白滢,动作突然之间止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手掌落在白滢的肩上,拍了拍:“没关系,既然笙哥喜欢你,那我就留着你。”
不过……以后的日子,会比之前更不好受!
“哦,我忽然想起耳钉可能掉在哪里了,可能真的是误会你了。”
苏品浓握住白滢的手,唇角似笑非笑。
白滢不习惯她的亲密,用力抽手,但却被她抓得死死的。紧接着,她拉着白滢来到后花园,指着面前的玫瑰花从:“你进去找。”
白滢知道苏品浓这是在为难她,更大的可能是那对宝石耳钉根本就没有丢!
这时张妈站出来,好声好气对苏品浓说:“苏小姐,昨天晚上你回来后就休息了,今天一大早发现东西不见,你都没来过这儿,东西怎么会掉在这儿呢。”
苏品浓锋锐的目光投向张妈,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推了旁边的白滢。
周围一阵惊呼,白滢摔进玫瑰花丛,被花刺扎得浑身都痛。
“苏小姐,你真的太过分了!”
张妈跟几个女佣上前想把白滢从花丛拉出来。
苏品浓一个眼神,几个保镖便将这些人拦下。
“她自己站不稳摔的,就让她自己起来!”苏品浓扬起得意的笑,“白滢,你今天不把我的耳钉找到,你就不准出来!”
白滢咬咬牙,伸手抓住苏品浓的脚。
苏品浓尖叫一声,扑进了花丛。
“救命!好痛啊!”她惊慌坐起来,裸露的手臂和小腿都被玫瑰花刺扎出了血珠。
白滢爬上台阶,拔掉还挂在身上的几根长刺,转头问那几个保镖:“你们不下去救她吗?”
谁都没想到白滢居然会还手,保镖回过神,连忙跳下花丛把苏品浓扶起来。
“这片玫瑰是江先生最精心呵护的花种,你们这么多人下去,都把它们踩坏了。”这时,白滢又出声,好似无辜。
苏品浓先是愣住,随后勃然大怒,没有形象的指着白滢鼻子破口大骂:“你好大的胆子,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下贱的暖床工具,也不睁眼看看谁才是主人!”
刘管家过来看到这幅场景,着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老太太来了,就快走到这儿了!”
老太太,江家老夫人,江月笙的祖母。
白滢脸色一凝,赶紧整理干净身上的泥巴,张妈过来查看她的伤势,手臂和腿上都被有不同程度的划伤。
保镖扶着苏品浓从玫瑰花丛里出来,那厢一群人簇着江老夫人到了。
江老夫人慈眉善目,穿一身宽松的扎染旗袍,一根带绿的玉簪子将花白的头发向后挽起,左手戴着双镯,行走间清响悦耳,右手掐着沉香三十六子佛珠,嘴里喃喃念着《般若心经》。老远,她便看见花园里围着一群人,再走近一看,花期正茂的玫瑰花丛被压得七歪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