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用相中云威胁,现在又拿房子。
宋砚青真的很会挑人的软肋。
“五。”
“四。”
……
“二。”
“我签。”
横竖都是睡,拿点报酬怎么了,何况还能抵债。
拿过签字笔,虞倾看都没看这份“赠与协议”直接在尾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白纸黑字,虞倾将自己卖了。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盯着宋砚青,“现在好了吗?”
宋砚青没有回答,而是对裴清说,“你可以走了。”
裴清一走,那种被人扼住喉咙的感觉再次袭了过来,虞倾眼帘微颤,“不怕我告诉白晞?”
“你会吗?”
虞倾当然不会没事找事,但在宋砚青面前,她想表现的强悍一些。
可宋砚青却一眼看穿了她心底的想法。
“虞倾,我是个商人……”
商人重利,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既然花了心思,就要养一个乖巧听话的。
“只要你乖乖的,房子就是你的!”
宋砚青的协议,为期一年,一年中,虞倾让宋砚青满意了,同安里的房子就是她的。
盯着宋砚青的侧脸,虞倾嗤笑,“怎么算乖?”
“听我的话。”
话落,宋砚青转身,在夏夜的晚风中扔出了一句话,“明晚陪我去金庭,裴清会来接你。”
次日晚上,虞倾按照宋砚青的吩咐,任由裴清把她带到了金庭。
只身上了顶楼,虞倾站在走廊尽头的包厢,敲了敲门。
半响,门才打开。
开门的却是在蓝桥骚扰过她的赵家公子赵锐。
赵锐见她,脸上掠过一丝意外,随即挂满了轻佻的笑意,“虞小姐,别来无恙啊!”
“宋砚青呢?”
“宋总……宋总在里头呢。”说话间,赵锐一把将她拽进了包厢。
顿时,虞倾被包围在震耳的音乐和缭绕的烟雾中。
灯光闪烁不止,只能将包厢看个大概。
除了衣着暴露的陪酒女,就只有坐在沙发上低头喝酒的男人。
黑衣黑裤,阴冷的侧脸透着危险。
像极了在道上混的大哥。
宋砚青就算再厌恶自己也绝对不可能这么做,很明显……是刚才的服务生带错了路。
来不及深究,虞倾甩了一把赵锐,转身就要走。
“放开我,我要出去!”
但赵锐这人,向来睚眦必报,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岂能轻易让虞倾走掉。
“虞小姐,你的砚青哥今儿个不在这儿……”赵锐拽着虞倾的后颈,冲虞倾喷了满脸的酒气,“今儿晚上,我陪你!”
“你放开我!”虞倾之前在蓝桥喝多病了,昨天又是一堆烂事,人根本没休息好,整个身子都是软的。
她挣脱不开。
赵锐却更兴奋了,摁着她的后颈就要往沙发上压。
“赵锐!”
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阴冷,“放开虞小姐!”
“老板,这贱胚子可害我不浅,我不能就这么饶了他……”赵锐精虫上脑,哪儿还管其他,盯着虞倾的后背眼睛直放光。
“虞小姐可是宋砚青的心头好……”男人额前的碎发有点长,遮挡了大部分的视线,但被那双眼睛盯过来的时候,犹如蛇信子舔过一般。
虞倾抿了抿唇,强迫自己镇定。
“我只不过是宋砚青的玩伴,就一佣人,对宋砚青没什么特别……”虞倾声音有点抖,“阁下怕是找错人了。”
“有没有找错,让宋砚青来确认一下就好!”
那人点了点酒杯,阴测测地抛出一句户,“赵锐,给宋砚青打电话,就说他的小、玩、伴在我这儿!”
赵锐不想到嘴的鸭子飞了,但老板的命令不敢不从。
“老板,电话没人接!”
“没人接……”那人起身,黑色的身影融在眩晕的灯光中,勾起一抹暗黑的笑容,“那就让虞小姐给咱们助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