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公司,之前对她怀有鄙视眼神的同事们统统换成了羡慕嫉妒恨。
是啊,原本她之前还是同事们嘴里借机上位,和简总保持着龌龊关系的贱女人。
如今却摇身一变,变成了傅总那个失踪多年的太太。
“你猜我早上听见什么,听见员工们在讨论,傅总的老婆怎么在公司卖力,这一点也不符合你的身份。”
贞蕴面无表情的收拾桌子上的文件:“那什么身份才符合我?傅总的阔太太吗?”
搞笑的是人人都以为嫁给傅湛深就是幸福生活的开心。
可是四年前她如同生活在地狱,被他冷暴力,被他折磨,对生活没有期望,行尸走肉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
简珏虽然对那段过往不了解,但仍然察觉出了她的异样,忙道:“真不知道傅总是怎么想的,本来我们公司股市下滑的厉害,因为傅总这么一解释,直接化解了这场公关危机。”
贞蕴嗯了一声,突然出声问:“你是不是有一个血液病专家朋友?”
简珏奇怪的问:“怎么了?你有哪儿不舒服?旧疾复发了?”
等到贞蕴把事情说出来以后,他沉默了一下脸色凝重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才告诉我……”
“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他,要保密。”
简珏皱着眉头:“可是他迟早会知道的,到时候质问我怎么办?”
“要是他知道了,一定会把姜忘接到国外治疗,他为了我的病耗尽心血,如今还要为了姜忘的病再次奔波,我良心上过不去,这一次我想自己照顾孩子。”
简珏意有所指的说:“他这个人根本不需要你回报什么。”
“就是因为他不需要我回报什么,这份感情才沉重。”
“那你给简哥哥交个底,你对墨总……”
贞蕴收回目光,打断他:“行了,暂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带我去见你那个血液科的朋友。”
简珏看了看手表,“咱们运气不错,他这个时间刚好有空。”
下午两人驱车来到了郊外的一栋别墅。
下车前,简珏说:“他这个人怪癖比较多,你别介意。”
贞蕴笑着回答:“很正常,天才和常人总是不一样的。”
见到对方的时候贞蕴楞了一下,随后不敢置信的开口:“戴星痕?”
男人身穿白衬衣搭配质感西装裤,给人一种阳光帅气的感觉,看见姜贞蕴后,还陌生的眼神瞬间温柔起来:“姜真允。”
简珏失落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道:“没想到你们两个人还认识。”
戴星痕笑道:“是同学。”
贞蕴没打算叙旧直接把病历拿出来,递给他。
戴星痕看完后,沉重的表示:“这个病情最好是找孩子的父亲进行骨髓移植,而且现在是最佳的治疗时机。”
贞蕴咬着下唇问:“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以目前的医疗水准,这是最佳方案。”
临走之前,戴星痕提醒道:“就算是亲生父亲的骨髓移植成功,也得长期在医院住着随时观察孩子病情,孩子现在还小尽早手术愈后应该很好恢复。”
戴星痕站在玻璃窗看着两人离去,嘴角勾勒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助理好奇的问:“这个姜真允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傅太太吧?”
戴星痕嗯了一声,道:“没错,她就是傅太太。”
助理突然好像知道了什么一般,瞪大眼睛道:“老板,您是想……”
戴星痕没说话,只是转身出了房间。
…
坐在车内,简珏双手放在方向盘上,询问:“你打算怎么做?”
贞蕴抿着嘴唇直直的看着前方,像是在思考什么。
她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放弃报复傅氏,让傅湛深和姜忘配型。
这意味着她要暂时藏起对傅湛深的厌恶之心。
简珏踩了一脚油门,“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贞蕴收回视线,道:“他不是说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了么,不管我和傅湛深以前怎么样,为了孩子,我都应该暂时放下一切。”
听着她的话,简珏也明白贞蕴想要做什么,他语调微扬:“你知道这件事情要是墨总知道了会怎样,而且你对傅湛深是有仇恨的,你确定你能面对他?”
窗外的景色渐行渐远,她仿佛被拉扯进了一段过去的回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莞尔一笑:“有什么不能面对的,他终究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过去的她胆怯懦弱,傅湛深在她的面前就和神一样主宰着她的一切。
那个时候她真的束手无策。
在经历过生死见证过美好后,才发现傅湛深真的不算什么。
从她重新踏足青城的这一刻起,她就已经没有把傅湛深放在眼里了。
那种深入骨髓的厌恶,对于他,她只有厌恶,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简珏看见她打定了主意,只能微微叹气。
心疼国外的某人几秒钟。
…
傅氏集团会客厅内,梨彻倒了一杯热饮给她,道:“傅总正在开会,不好意思。”
贞蕴中午就到了,这都快到晚上了,他怎么还在开会?
她有些受不了,站起来对着梨彻说:“不要用你们搪塞客户的那一套来搪塞我。”
说完径直向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的门被突然打开,贞蕴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梨彻急忙跑上来解释:“对不起,傅总,我没能拦住她。”
会议被打断,傅湛深看了一眼贞蕴转过头对着众股东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大家离开会议室之前,眼神热烈的偷看贞蕴。
这个女人不仅仅是乾程的心腹,还是傅湛深的女人。
这就有意思了,两个人身份复杂,不知道这个女人找傅总有什么事。
等到人都走光,傅湛深点燃一支烟,缓缓吐了个烟圈,问:“什么事这么急。”
迎着窗外的斜阳,贞蕴的脸看起来有一股莫名的悲伤感,她回答道:“你不是好奇姜忘的身份么?”
傅湛深抖了抖烟灰,淡淡道:“是我的孩子,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我让梨彻化验了姜忘的鼻血。”
贞蕴忍不住站起来,眼神凛冽的看着他:“傅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和以前一样依然手段了得,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