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伍小姐?”
沉眉看出了顾鹤之的疑惑,不可否置笑笑。
她倒背如流:“伍婉洁,湘市人,二十七岁,广告公司的文案策划,和靳长河在一家酒会上遇相遇,自此干柴烈火、缠绵至今。”
顾鹤之:“功课做的足。”
沉眉口吻讥诮,“随便上网一搜就知道了。”
她的朋友圈大多是靳长河的朋友,从前倒贴时,为了调查靳长河的喜好、口味和穿衣风格加上的。
为得就是靠近靳长河,和他的生活,现在来看,倒是给她抓住对方出轨的猫腻提供了便利,甚至她随手往他朋友的朋友圈一翻,就能发现这两人狼狈为奸的证据。
说到底,是她瞎,但今后不会了。
顾鹤之笑了声,未语。
他稳稳将车停泊在沉眉的小区门口,又慢慢悠悠接了一句:“到了。”
沉眉没动。
顾鹤之挑眉:“怎么,想赖着我?”
沉眉这才给了点反应:“今天是靳长河让你来接我的吧?”
顾鹤之微微眯眼。
过了良久。
他开口道:“猜得这么准,不做神算可惜了。”
沉眉:“顾总,给别人当监视器很掉价的,下次还是别做。”
“掉不掉价的,不重要。”目光轻肆,顾鹤之往后懒散一靠,“我只知道,我从不做亏本买卖。”
-
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
她总算知道顾鹤之何谓:不做亏本买卖。
他跟着自己上了楼,又吻了她,现在在她和靳长河睡着三年的大床上,沉眉哆嗦了一下,不敢往下想。
顾鹤之没意识到般摊开手中东西。
沉眉脸红心跳,压根不敢看。
顾鹤之勾唇笑开:“不选就全用。”
沉眉:“……”
她闭着眼,随手选了一个。
顾鹤之吹了声口哨:“会挑。”
说着,他就把其余几个收了起来,起身进了淋浴间。
徒留沉眉一个人坐在床上,她的手还在哆嗦,不是怕…
男人匆匆一个战斗澡,就出来了。
他揽着她的腰,贴上冰凉的双唇。
双手不安分的,解开她身后的扣子。
“你说,洗完澡会不会还能闻到?”顾鹤之恶劣低下头咬着她的耳朵。
沉眉眼尾通红,抬手捂住他的一张破嘴。
男人手掌摁在她背脊上,转瞬,他眸色沉下,只因女人漂亮白皙的皮肤上,青紫痕迹触目惊心,不乏抽条的长痕,和半黑的脚印。
“什么时候?”顾鹤之笑意沉下。
沉眉怔忪:“之前撞到的。”
一听就知在撒谎。
顾鹤之指腹触碰,划过柔嫩皮肉,静谧之下,女人轻轻倒吸了一口气。
顾鹤之:“不痛?”
沉眉想摇头,可是先前的反应已经出卖了她,再说,就显得欲盖弥彰。
她低着头,含糊其辞:“没什么大事——”
男人手指别过她被打湿的耳鬓,低笑了声。
过了十多分钟。
沉眉半起身,想去盥洗室。
却被顾鹤之一把拉住,指肚温柔揩过嘴边,旋即长臂捞起散落在低的衣服,抖了抖裤子,就下了床。
靳长河的电话打了进来,开口就是问顾鹤之去不去天长山玩,说去赛车。
“行,半个小时到。”他说。
顾鹤之看过刚漱口出来的沉眉,暴戾眼神须臾收敛了点。
他没说话,抬脚就走了。
沉眉皱了皱眉,徒生不好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