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恕迅速退后一步。
“夏先生,看在同行份上,以后请别这样叫我。”
夏淮南凝眸:“你今晚能对其他男人说出你骚的那种话,和我吻别都不行吗?”
言恕一怔,随即失笑。
“他未娶我未嫁,我说什么都是我的自由。正如我不会问你为什么突然有钱到花朝壁这种地方玩乐,你也没有资格过问我!”
见夏淮南脸色憔悴又落寞,想起这八年两人在一起更多的是快乐,言恕还是心软下来,说话也收敛了锋芒。
“或许是我魅力不够,这几年,哪怕我主动把衣服脱了一半,你都有各种理由拒绝。都想通点吧,很多事强求不得。晚安。”
言恕与他擦身而过,进了范家的小院。
范初夏父母这段时间出国外派,她一人独自住在三楼。
言恕住在她家一楼客房,她准备等眼下的急事处理完毕,再搬出去。
范初夏今年带高三,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睡得早,虽然一、三楼隔得远,但言恕还是轻手轻脚进屋。
“小恕恕,你才回来啊?”敷着面膜的范初夏乍现眼前。
言恕道:“你还没睡啊?”
“睡什么呀。前脚准备完开学课件,后脚就在改唐家小少爷的作业,心累。”
范初夏满面愁容地倒了杯牛奶,边喝边吐槽。
“这些豪门鸡娃的程度一点都不比普通人家少。呜呜,这世道有钱人不可怕,就怕比你有钱的人比你还努力。”
“都说富不过三代,有钱人不努力,怎么能维持资本积累呢?”
言恕说着,揉了揉她肩:“唐家钱给的多,要不是你爸觉得有编制的工作好,估计凭你的能力,早从学校辞职了。”
“不。我现在觉得我爸说得对,女孩子稳定点好。我现在有吃有住没房贷,哪天真快累死了,立刻躺平摆烂。”
有吃有住,确实不是难题啊。
可自己明明学历不算低,结果现在连衣食住行这样的小目标都没完成,还不得不违背良心出卖身体……
言恕忽然有些讪讪的。
范初夏没注意到她心情的变化,上楼摘面膜洗脸:“唉,打工人打工魂,打工才能人上人。搬砖吧!后浪!”
言恕回房间换了睡裙,洗漱完毕,准备冲个澡放松一下。
叮——门铃声响。
以前这个点都没人敲门的。
这么晚是谁?
言恕有些意外。
门铃声再次响起来,而且频率加快,不容她过于思考。
难道是夏淮南?
他还没走?
担心吵到范初夏,言恕小心开门,探出半个脑袋。
“我说的还不够多吗?你一定要……”
话说一半,她哽住了。
“是你?你怎么……”
话音刚落,一只手穿过门缝扣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高大英挺的身影闪了进来,再一阵风似的关门转身。
“叶亭章,你干嘛?”
言恕惊懵之中,已经被叶亭章抵在门背后。
他左手握住她右手腕,右手捂住她嘴,拔地而起的优越鼻梁似有似无地抵在她额间,优雅又野性的气息似有似无,撩地人心酥痒。
“叫吧,只要你不介意你闺蜜看到我们俩这样。”
言恕隐隐嗅到一丝夹杂酒味的雪松香,麻痹着她的神经。
她眨眨眼,又摇了摇头。
叶亭章满意地放开她,目光肆意妄为地观赏着。
她换了一身低胸的水蓝色吊带睡裙,露出纤细的胳膊和修长的脖颈,冰肌玉骨细腻又充盈,精致锁骨下的空白令人无限遐想。
浓密乌发随意地披散在肩,秀气又散漫。
叶亭章声音低沉如流沙:“嗯,很漂亮,我看人的眼光,一向不错。”
言恕有些惊慌:“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笑道:“你猜。”
言恕正要轰他出去,三楼传来范初夏慵懒犯困的声音。
“小恕恕,什么声音啊?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