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恕一时哑口,忍了好一会儿,说:“你总是这样吗?”
叶亭章问:“哪样?”
“厚颜无耻,几乎变态。”
“难道不是你情我愿?”
“还是厚颜无耻。”
叶亭章笑:“他们都夸我长得帅,看起来斯文儒雅,是当之无愧的谦谦君子。”
还有人能这样臭不要脸夸自己?言恕咋舌。
“我看你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叶亭章无畏地耸耸肩:“如果这一个月每天都这样,我倒很乐意当个败类和禽兽。”
言恕:“……”
她身子酥麻,衣衫凌乱,加上空间的湿热窒息,实在不愿和这野男人躲在这里了。
她喊:“初夏,要不你先睡,我来关窗,你还要早自习呢?”
范初夏听着外面打雷的声音,打着呵欠。
“行,我还说等你洗完一起睡呢。下暴雨了,你快点洗完就睡哈。”
言恕:“好。”
听着消逝的脚步声,言恕提在嗓子眼里的石头这才真正落地。
瞪着食髓知味的男人,她问:“叶先生,够了吗?”
“够?”叶亭章修长手指轻轻捏着她纤细的腰。
“折腾了大半天,最核心的事一个都没做,你觉得我像够了吗?”
老色批!
言恕腹诽,然后开门:“我收拾收拾,去酒店。”
刚走出一步,便觉得身子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下一秒,她就看到自己被男人整个打横抱了起来,一路往卧室走去。
言恕花容失色,使劲捶打他结实有力的胸口,但苦于范初夏发现,只能声如蚊蝇地警告。
“别在这里!”
“要是不想让范初夏发现,你可以再大点动静。”
叶亭章进了卧室,毫不客气后脚一勾,合上了门……
窗外电闪雷鸣,奏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远山暴雨淋漓,唤醒万物俱寂的夜晚。
言恕是被手机铃声惊醒的。
她伸手去摸手机,被男人强行拦下。
叶亭章在她耳边轻轻一吻:“做事要专心,别三心二意。”
言恕好没本事,又深陷进去,收手,再次妥协在他的诱惑中……
铃声寂灭不到一分钟,又响起来了,格外刺耳。
言恕忽然清醒过来。
林曼期!肝脏!
她睁眼,条件反射地将叶亭章从身上推开,正要拿电话,手机却先一步被人抢走。
“你干嘛?。”
“谭玉玲?”叶亭章看了眼号码,稍微回忆了下。
“哦,就是之前带你一起采访我的那个?”
谭姐?
她一般不会这个点打电话,还一连两次。
言恕搂紧薄毯:“你快给我!”
叶亭章促狭思索:“记得当时采访,我明明是找你说话。这女的恨不得把你挡的远远的,生怕我吃了你。”
言恕心想,这老色批不但技术好、记性好,还颇有自知之明。
“我是她徒弟,师傅保护徒弟,有什么问题?”
叶亭章忍俊不禁:“保护,我会吃了你吗?”
言恕淡淡给他一记无语眼神,让他自行领会。
叶亭章被她这副表情逗笑了,作势要按接听键。
“这种保护很失败啊。如果你师傅现在知道,你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被我吃过了,她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