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没怎么!”张小花被她吓得连连摇头;很怕她再问下去的连忙埋首在碗里作喝粥状,一双眼却暗中嘀溜溜的转不停。
不时的抬眸偷瞄她一眼。
那表情.......
张晓荷有些个气竭,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知道问不出什么好事,也不可能问出来。
摸着自己的喉咙,搜寻着这个世界灌药的惯尝手法。
还是不要听的比较好,那画面她可能也不想听。
想着,就故作深意的深看了张小花一眼。
见张小花缩着脖子一副想躲躲不了的样子,就哼笑着,故意拿出原身的作派。
冷哼着闭上眼,不再理她的靠着墙闭目养起神。
张小花被她看得有些心虚,更是被她的哼笑声,吓得心尖都颤了的悄悄抬眸。
见她已经闭眼假寐,就忙吸溜起碗中的粥。
也不怕这可能是人生中唯一一次能吃到的美食了。
想快点逃离现场,三下五除二的吸溜完后,就忙趿鞋下炕。
连着张晓荷那碗一起喝了;拿着向着后厨房跑去。
“我去洗碗。”说着,已经无影踪了。
张晓荷斜眼觑着她跑远的小身影,微微的勾起嘴角。
“也许这样的生活也不错。”想着,闭着眼,睡了过去。
那边的张小花跑到厨房。
立在灶台边,很怕后面的三姐会追上。
转着小脑袋不时的向后看去,见其并没有追来,这才吁着口气的舀了水洗碗。
想着这些天来的担忧和害怕,她不由喜极而泣的哭出了声......
三姐昏迷的那天,大姐和她将药熬好;见怎么也喂不进去,扒开嘴灌进的药全洒了出来,也不吞咽,还差点呛着。
就想找根管子给她送进去。
大姐让她出去别根棍子,就是想钻空成管儿将药喂进去。
她出去寻溜着合适的棍子,找着根青翠大拇指粗的枝丫,正准备撇下。
平日里玩得好的春妮,正好这时来到村尾想找了她玩。
见她撇着树枝,就问她要做啥。
张小花就红着眼将自家三姐的事儿跟她说了。
春妮在听到她三姐从山上摔下,就惊得问,“现下怎么样了。”
张小花摇头,说着:“昏迷了,张大爷开了药,让先熬过这两天。”
“药灌不进去,大姐就让我来撇了树枝,掏空树枝好作灌药的管子。”说着,就将那树枝给撇了下来。
春妮听到她说要做灌药的管子。
就歪着脑袋看着她手中的树枝,说着;“树枝就算要掏空,可这一头这么窄,你要怎么把药灌进去?”
张小花看着她用手指着的树枝。
对哦,两头一样粗细;细的那头插喉头还好说,可同样细的另一头怎么灌药呢?
她没有想到用嘴。
春妮却又说着,“你这会儿撇了回去还得掏,那多麻烦。”
“本来就细还要掏,还不知要掏到什么时侯,介时误了荷花姐喝药的时辰,这命还要不要救了?”
张小花觉得春妮说得有理,可也有些犯了难,“那该怎么办?”她一时没了别的办法。
春妮却想到前些日子她家猪生病,大夫开的药;拿猪食拌了猪不肯吃。
他爹就想着拿东西把猪嘴撬开用灌的。
当时灌完的工具还放在仓房。
想着,就对张小花道:“你等我一下。”说着,就向着家去。
张小花等得焦急却也没有办法。
等她拿着东西回来,看着她手中的工具,不由傻眼的问道:“这是啥?”
“漏斗啊!”春妮说道。
手上还有根软管,将漏斗接了上去,“是一套来的,我娘听我说了你家的事,在来时,就洗好了,还拿开水煮了呢,你放心不脏的。”
买这个东西用了十几个铜板,她娘还让她用了赶紧拿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