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没有金点子,也没有好文采。
有好文采,还能凭着一本小说脱困成名。
奈何她前世就是个普得不能再普的人,不说写小说,看都不会看。
到是有想过临摹经典名著,可这世界,既然有人来过,不可能没有这些。
她的那些点子都有,不会这个没有。
再说那些经典除却语文书上的选段,她一本都没有看进去过。
大脑对那些晦涩的语句一窍不通;就算有注释,也没有耐心去看。
数理化更别说了,前世就是个混子大专。
凭着父母托人找的关系,进了间不错的公司,在里面一混就是近十年。
不敢生病请假,不敢早退,就怕人家借口把她给辞了,再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
她躺在炕上,不停的上下摩挲着颈部。
想着到底有什么可以做,想了半天,败下阵来。
要是实在不行,就乐观的等死;也不是不行。
她笑着,好在她还要养些时候,可以在这几天里慢慢想。
把那些东西,暂抛脑后,躺在炕上,一动不动。
张小花在屋后的自留地里扯着草,现下正值夏季,地里的萝卜白菜秧都长了起来。
青草亦在疯长,若不好好除着,影响后续收成。
这可是以后冬季的重要储粮。
地旁边的豆角架上,有豆角成熟了。
辣椒结着,茄子开着花,有些小蛋。
黄瓜扭曲的挂在架上,只有大拇指粗,看来长得并不好。
张小花给它施了昨晚姐妹产的天然肥,就在一旁的菜地里扯草。
这时,有人伸着颈子在院门外,不停的朝院里偷看着。
见院门关着;堂屋门开着。
里面静悄悄的;就探着脑袋,喊着,“小花,小花......”
一连几声,都没人应。
张小花在后院除着草,听到此人的声音,就知是那个嘴巴毒的货,没有理她,任她去喊。
张晓荷听着有些耳熟,在脑中搜了一下,没有对上号,见没人应,还以为张小花没听见。
便下炕,走将出去。
院外那人见没有人应,不由撇撇嘴。
正准备走时,就见张晓荷从堂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她,唤着,“陈嫂子你喊小花做啥?她正在后院扯草呢。”
原来是村里陈家陈世郎的婆娘周氏,嘴不好,老爱说了闲话。
东家长西家短的,谁家媳妇穿什么亵裤都知道。
村里面谁家要有什么事,都得背着她,就怕她知道的给传得十里八村都知道。
但张晓荷知道这人与自家的大伯娘交好。
就想借她口去传传话。
想着,就问着她有啥事?
周氏见张晓荷出来,眼睛滴溜一转,故作惊讶的张大嘴道:“荷花你醒了?”
见她点头,又道:“前个儿听说你摔下山,正昏迷着,咋醒的,啥时候醒的啊?”
她好似关心一样的目光,看得张晓荷想发笑。
故作正经的说道:“昨儿就醒!有一天了!”至于咋醒的,管你屁事,暗中翻个白眼;问着她:“嫂子你找小花干啥?”这时侯来,还喊得那么大声,声怕离得不远的人家听不到。
“也没有啥。”周氏转着眼珠,笑说道,“这不早上瞧着金花好像又去隔壁村了,就想着小花这孩还小,想来看看有什么帮的没,没成想,既看到你醒了。”
“哦,这样啊!”张晓荷点头。
周氏笑着,“你这醒了也好。”
“你不知道吧,家里困难的都让金花把头发卖了。”
“是这样吗?”张晓荷一副疑惑的表情。
见她疑惑的表情,周氏亦疑惑,“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张晓荷摇头,心里憋笑。
想看她弄出什么事来,陪着玩玩亦可。
周氏见她真一副不知道的模样,故作夸张的说着,“不会吧!”
“我还是前儿个上集正好瞧见她卖头发,还以为咋着呢,却原来是卖了头发买参须给你吃。”
“瞧着你这气色,像是好了不少,还真是命好呢。”她咯咯的笑着;阴阳怪气的语调,不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
张晓荷点头,笑嘻嘻的亦不与她分辨。
周氏看着有些奇怪,却亦没有多想。
见她一副病秧秧,风吹就倒的模样,还喝什么参汤。
要是她,早掐死了扔山上让豺狼吃了去,哪还能让她活着,给家里添累赘?
想着,又想起一事来的说道:“对了,你家欠张叔家的药钱给了吗?”
“这突然的怎么问起张大爷的药钱了?”张晓荷有些好奇,看她一脸的幸灾乐祸,本打算玩玩,没想到她会说到张大爷,心思略沉了下。
周氏笑说着,“没什么就问问。”
“问问啊?!”张晓荷哦着,点着头笑道:“我家不但欠张大爷钱,还欠春妮家参,我大堂姐那每年都有一笔,都记着呢。”
“没出五福的亲戚,愿意帮衬一把,也是看俺家可怜;比着那些还是亲爷亲奶的不知要好多少倍。”
她故意把老宅那两货扯出来,想看她的反应。
见她没有多大反应,怕是有人看到早上张大爷来的事。
毕竟都是姑娘家,这一大早张大爷背着个药箱从她家出来。
被那有心人一传,没有的事,也能变成有事。
似笑非笑的瞅了周氏一眼,“咋着嫂子,怎么就这么关心我家的事;还问起张大爷欠款,是想帮着俺家还还是怎么着?”
谁要帮着你家还?周氏心里暗呸,面上却笑着,“瞧你说的,嫂子哪有那能力,又不是你家大姐金花,卖了头发还想着给你买参吃,药钱都不顾。”
“这张叔也是心软,村里人欠个十副八副早讨要了,到是对你们几姐妹心慈手软的一直赊着。”状似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