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梅溪月心头“咯噔”一跳，斟酌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答道，“之前见过两次，但都不是太愉快，后来就没交集了。”
刘姨见她神色淡淡的，倒没什么异常，答应了两声：“没交集就好，程迟那个人……你最好还是不要沾染。”
“我知道了，刘姨。”
梅溪月看着刘姨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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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先生，咱们现在回家？”
卫杨把行李箱放进车内，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上的程迟。他不知道在想什么，随意地捏着手机拨弄，明明听见自己发问，也没有半点回音。
“要不……先去趟学校？”
“不用。”程迟坐直了身子，“叫人去把她接来。”
程迟一声吩咐，卫杨马上联络，等一行人到家时，梅溪月早就在家里等他了。
透过玻璃，女孩的身影印入眼中。
她扎着马尾，露出线条清晰的后脑、耳廓和下颌。手里拿着一份文稿，低头十分认真地校对着，默读时，嘴唇还微微轻动，一副投入的模样。
程迟把门一推，书房里的冷风扑面而来。
他一面随手把空调温度提高几度，一面低声提醒：“怎么这样贪凉？”
梅溪月已经起了身，站在案后。似乎是他进来得突然，她有些局促地不肯靠近他，只唤了一声：“程先生。”
程迟走近她身边，低头看她写好的文稿。
“你、你回来了？”
“嗯。”男人没抬头，随口答应。
梅溪月看着男人略显严肃的面容，忽然有种被老师抽查作业一样的忐忑，想岔开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次出差，一切都顺利吗？”
“还好。”
“我那天没去机场送你，是因为……”
“因为你有课。”
“嗯……对。”梅溪月点点头。
他什么都知道，根本不需要听自己的解释。
她索性沉默下来，屋里只剩下身旁纸页被翻动时发出的“唰唰”响声，听起来跟心跳的节奏相似，让人莫名心慌。
“既然有这么多话要说，为什么这几天不联系我？”男人的话音着意放低，听起来带着些沙哑的颤动。
“我怕……打扰你工作。”
耳垂上微微一凉，梅溪月不禁浑身颤抖一下。抬眼望过去，男人正捏住她涨红发热的耳朵，眉眼里染着浓浓的笑意，垂目看她：“也许我忙里偷闲时，就等着你偶尔打扰一下呢？”
梅溪月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心头像有一面大鼓被重重捶了一下，震得她胸口跟着酥酥麻麻的，话都说不出了，整张脸更是红得厉害，不知道要找个什么地方，把脸藏起来才好。
却被男人顺势藏进了他怀里。
“月牙儿。”他唤她，胸腔里的共鸣声牵着她此刻过分敏感的神经。他似乎有话，却不愿宣之于口，只是将字字句句灌注到一个热烈的吻中。
难舍难分之际，他搂着她半晌，修长的手指在她额头和发间来回抚弄，才勉强平心静气道：“一身热气，我先去冲个凉。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