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幼安是哭不过她的,就静静地看着她演戏。
等她休息的间隙,便立刻插了嘴:“我是公主,正常的驸马人家都该日日拜见公主的,莫说婆母,就连夫君想见公主一面都得通传,我可怜你们方家,不曾把规矩摆出来,婆母却说我的不是,天底下竟还真有这样的道理,可笑至极。”
“你张口一句我克死了方明远,那可是在说我的八字不好,说我是个灾星,你们方家可真是一朝龙在天,凡尘脚下泥,竟然敢说皇上把灾星嫁到你家来,那可是重罪啊,怕是方明远还活着,也得因着这一句话而送命。”
她特意去看方老夫人的脸色,惊慌失措配上惊恐万分,实在是好看。
“公主还真是伶牙俐齿,却不知天下人知晓一国公主竟然甘愿舍身爬上摄政王的床榻会作何感想?”李晴柔忍了半日,终于找到了发作的机会。
却不料,萧幼安轻笑一声:“弟妹这是要撕破脸吗?还是说没了别的花招,只会这一种伎俩?”
女子的确最重名声,可她是公主,面首都能养,更别说随便临幸一个男人了。
更何况,口舌之快只不过是叫说得人心里痛快,于旁人无关痛痒。
“你要是想叫我不好过,光凭这一点可不行,我来教你,须得从她最珍视的地方下刀才最痛。”萧幼安笑得更加欢快,“弟妹聪慧,想来令尊也会庆幸生了你这么一个好女儿的。”
“公爹,你说是不是?”
她这话一出,方世德的脸色变了又变。
至于李晴柔则对此毫不知情,甚至还满脸疑惑的想要去问方老夫人。
就在气氛最尴尬的时候,吏部尚书府来人将她给叫了回去,这一回,谁也没拦着,也没脸拦。
李晴柔一走,萧幼安也不想在单独面对着这两口子,也准备走,没想到自己不肯拿出嫁妆的事情彻底惹恼了方老夫人。
她拉住萧幼安的手,大有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你不能走!”
“这些日子都是你管着方家的中馈,眼下亏空了,你想抽手走人,不能够!”
“娘这是什么意思?”
“你得把那些亏空全都补回来,还有你私藏的小金库,统统都还回来。”
方老夫人已经算好了,只要随便给她安几个含糊不清的账目,再加上小金库,不说把五十万两都拿回来,最起码也能回回血。
萧幼安皱了皱眉头。
就方家这代的几个男丁,一个比一个窝囊,虽说有脑子,却没实权,又没什么铺子傍身,早就入不敷出了。
前世她傻,拿自己的嫁妆填了又填,不但铺平了账面,甚至还用自己的铺子田产来贴补这一大家子,现在她可不傻了。
“如此,娘是要与我分家了?”萧幼安巴不得,“那便查账吧,看看哪里亏空了,咱们把帐捋顺清楚!”
方老夫人一直都是稀里糊涂的过日子,根本不知道账目是怎样的,只能硬着头皮去查。
不论是方老夫人说出怎样的烂账,萧幼安都能明明白白的说清楚,这么一来二去算下来,这小半年来,方家用的都是她的钱财。
方老夫人气不过,竟然查起了她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