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凤国战功赫赫的战神王爷回来了,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身材羸弱,容貌俏丽的女人。
幽州传开,都说王爷对她此心耿耿。
颜稚有所耳闻,却是不信的。
听闻他回来,早早沐浴更衣坐在床沿等候。
檀香萦绕在鼻尖,那张小巧倾城的脸摄人心魄。
盈盈身躯柔弱似无骨,眉眼间的淡漠却又拒人千里之外。
房门被推开,刺骨的寒风将床沿的纱幔吹得宛如湖上的波纹。
“王爷,您回来了。”
她粉唇轻启,娇声说着。
颜稚并未起身,只是静静瞧着向她走来的高大身影。
傍晚,余昏瞧不清楚他的样貌。
可脸上硬朗锋利线条及那冷冽到极致的眼神,正是四年来让颜稚魂牵梦萦的男人身上独一份才有的。
直到他走进了,这才看清。
他的剑眉微微蹙着,一双眸子流露出的凌厉果决的杀伐之气。
几年不见,他脸上的线条更加明显,周身更是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傲然。
不愧是她的小将军。
“嗯,近来可好?”
男人捏着她巴掌大的脸,低沉的声音让屋内好像更冷了几分。
“承王爷吉言,一切都好。”
颜稚乖巧起身依偎在他的怀中,眸色黯淡几分。
女人的脂粉味。
她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手指摩挲着他的耳垂,男人蹙眉,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他将颜稚抱上床榻,眸色复杂盯着身下娇女,俯身吻下。
纱幔内,二人的身影纠缠。
云雨后,颜稚面容的潮红趴伏在男人的胸口。
“沈霁渊。”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男人的名讳。
沈霁渊是战功显赫王爷,若是不敬,追究下来,是要砍头的。
她无父无母。
不怕。
而她之所以这般胆大,便是有个问题一直萦绕在颜稚心头挥散不去。
她想知道。
“说。”
沈霁渊阖着双眸,他肌肤上挂着莹莹汗珠,剑眉拧着,语气有些不耐。
颜稚倒也不觉得失落,软润的玉手抚平他的眉心。
他对她向来没什么耐心。
“你与她可有云雨之合?”
沈霁渊没有犹豫,声音仍旧平静的很。
“没有。”
颜稚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心中甚是喜悦。
果然,传闻都是假的。
“舍不得。”
此话宛如一记响雷,在她心中轰然炸响。
原来并非不想,而是舍不得。
她的笑容僵住,就连抚在沈霁渊眉心的手都不禁一颤。
那自己算什么呢?
颜稚强忍身体传来的酸痛,翻过沈霁渊下了床。
她穿戴整齐坐在铜镜前,颈肩的吻痕在她看来尤为讽刺。
颜稚多爱他啊。
五年来,无名无分,甘愿做他养在府上的笼中雀。
连个通房丫鬟都算不上。
沈霁渊高兴了便赏她些甜头,不高兴就对其置之不理。
报他在青楼的赎身之恩,这么久也该报完了。
院落那棵落满雪的桃树,便是他高兴时的赏赐,日日得她悉心照料,就是不开花。
开不开花都没关系了。
“雪下的真大啊……”
颜稚轻叹一声,掸去身上的雪,走进屋子。
屋内旖旎的气息还未散尽。
沈霁渊已穿着整齐坐在桌前小抿一口冷茶,“为何无人温茶,你院中的下人去哪了?”
“王爷贵人多忘事,您带兵出征前,我惹您生了气,您便将我这院中的下人都遣散。”
颜稚眉眼盯着桌上的茶杯,伸手便拿起,“我这就去温茶。”
沈霁渊蹙眉。
自己何时遣散的下人,为何他没有任何印象?
“罢了,今日来,本王是有一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