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沈霁渊盯着她脸上的红肿蹙眉，不等少女反应过来。
他像是想到什么，紧接着转身看向颜稚，瞥见她手中的匕首，“怎么回事？”
颜稚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原来她救下的人就是沈霁渊带回来的女人。
颜舒月。
因为她，自己再一次被抛弃。
难怪自己第一眼见到她，便不喜欢。
“说话！”
沈霁渊声音大了几分，幽州谁人不知这雍王暴戾，见他动怒，各个都大气不敢喘。
颜舒月也从未见过他失控一面，被吓得回不过神。
倒是颜稚，眉眼附着讽意，爱慕之色消散无疑，“王爷问我？”
“何不问问您的舒儿，如今救她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言罢，颜稚不再多看他紧蹙的眉头，以前都是她抚顺的。
颜稚转头看向春桃，“走吧。”
“是，颜姑娘。”
待二人准备离去。
颜舒月这才小心翼翼扯了扯沈霁渊的袖摆，“霁渊，你误会了……”
“方才我遇到两个泼民，想抢我银两不成，便对我动手，是这位姑娘救的我。”
见他一直盯着颜稚的背影，颜舒月疑惑问道：“你们认识吗？”
沈霁渊眼中的探究好似要将颜稚洞穿。
闻言，颜稚的脚步慢下来。
“不认识。”
颜稚身形一滞，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望着她消失的沈霁渊，带着颜舒月回了雍王府。
他先是吩咐手下的人将那两个壮汉找出来，杀了。
紧接着又寻来大夫替颜舒月开了些外用药膏。
得知她身体并无大碍，沈霁渊拧紧的眉头才稍有舒展，只是脑海中一直萦绕着颜稚的身影。
“霁渊，你在想什么？”
颜舒月在他出神思索的时候就已经站到了他的身侧，小声询问。
“没什么。”
此时颜舒月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退，只剩微微泛红，看着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
“那，你能帮我查查救我的女子叫什么，住哪吗？我想登门道谢。”
沈霁渊眉头紧锁，但是瞧见颜舒月的脸时，眼底闪过柔意。
“好。”
“你是我在幽州唯一认识的人了，若是没有你，我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颜舒月眉宇间交织着忧愁，轻叹一声，“不过明年这个时候，爹娘他们应当也都回幽州了。”
“嗯，确实快了。”
沈霁渊似是想到什么，语气轻了几分，不乏温柔。
“到时候，等颜将军回来，我自会准备好聘礼，向颜家提亲，求你父亲将你嫁给我。”
此言一出，颜舒月瞬间就羞红了脸，握拳在沈霁渊胸口轻轻捶了一下。
“你这话都叫我不好意思了。”
沈霁渊轻笑，没有回话。
颜舒月若有所思，有些疑惑地看向沈霁渊，“我突然想起来……”
“什么？”
沈霁渊目光注视着她，认真倾听她说话。
“在曲楼的时候，我倒是没有注意，只是现在回想起来……”
“霁渊，你有没有发现，将我救下的那个女子，竟与我长得有几分相像？”
沈霁渊并未说话，眸色幽深。
“许是我多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