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金屋藏娇又有何不可

就算当真金屋藏娇。

又有何不可?

但这话沈宴终是没有说出口。

颜稚随时句句不提爱沈霁渊,可句句都在说她有多爱他。

可偏这小子是个呆子。

“知道了。”

沈宴的脸上再次攀上了笑意,好像方才何事都没有发生。

待他走后,颜稚独坐镜前,睨着那张般般入画的脸。

她知道,若不是因为这张脸,沈霁渊不会多看她一眼。

可他身旁有佳人在侧,又为何大费周章的找自己?

颜稚轻叹,她从来就猜不透沈霁渊在想些什么。

罢了,想到愁时愁更多。

连着两日,颜稚大致了解了醉生楼的情况。

这醉生楼能来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公子,若是他们看上了这醉生楼中的姑娘,便要花的重金方能与其共度良宵。

否则免谈。

而这些时日里,沈宴早已将颜稚的名头打了出去,幽州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醉生楼里出了个花魁,都盼着能一睹芳容。

今晚,便是颜稚第一次露面的日子。

颜稚面带薄纱,眸中透着薄凉并未削弱眉眼间的魅意。

反的,倒更惹的人心痒痒。

颜稚坐在二楼走廊的长椅上,睥睨着护城河过往的船只,一点不期待,也一点不紧张。

……

“快快快,听闻醉生楼新来了个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水灵。”

“醉生楼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啊,我们还是算了吧。”

“话虽如此,可醉生楼放话了,今日是那姑娘第一次示人,只需二两银子便能进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换作寻常日子,五十两都未必能入得了醉生楼的大门!”

“当真?”

“这还能有假,快走吧,晚了可就有钱都进不去了。”

几个男人纷纷议论,一路小跑往醉生楼去。

到了才发现,外面早已水泄不通。

……

沈宴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颜稚身后,却还是被她察觉。

“宴安王爷来了?”

“颜姑娘倒是机灵,这都能有所察觉。”

沈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是习武之人,脚步自然是能稍稍隐藏的。

若是这都能被察觉到,那说明对方的实力定是在自己之上。

霎时,他对眼前半之人的过往更是好奇。

上次说的,都是她与沈霁渊的纠葛。

他是不爱听的。

颜稚莞尔,起身盈盈行了礼,取下蒙面的薄纱,“王爷来,所谓何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幽州到处都是关于你的消息,不少人愿意花银两,只为看你一眼,到时所收到的银两都会与你对分,你六我四,如何?”

沈宴嘴角上扬,眯了眯那双桃花眼,将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继而又说道:“如今刚入春,夜里天凉,披着。”

“嗯。”

她垂眸,抬头间几分轻笑,扯了扯宽大的氅领,领间的狐狸毛,很是柔软。

“我并不看重钱财,王爷愿意给我这么多,也自然是好的。”

“如此便说好了。”

沈宴说着,只见颜稚已经走进了屋内,斟上两杯清酒,又走了回来。

“这是?”

颜稚递过一杯给他,“天寒,王爷喝了能暖身。”

两人碰杯,清酒穿肠过,颜稚直接胃中有丝丝暖意。

届时,几声敲门声响过,门外传来了丫鬟的声音:“颜姑娘,时候差不多了。”

“知道了,我收拾好了便同你说。”

颜稚温柔的声音婉转,柔柔的,但又带着几分疏离。

她解下氅,交到沈宴手中,轻笑道:“多谢王爷。”

“无碍。”

大氅上还有余温,沈宴手指紧了紧,继而似想起什么般。

“你在醉生楼一事,整个城内都知晓了。我倒是忘了同你讲……”

“九弟也来了。”

颜稚笑容僵住,脸上的不自然旋即消散。

沈霁渊来做什么?

为了他的白月光兴师问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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