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还没认出来，确实是，我还以为谁家女娘生的这般好看，还从未见过呢……”
沈宁宁自是听见了这番话，神色顿时轻蔑，鄙夷的扫了颜稚一眼。
“原来不过是勾栏处跑出来的狐媚子。难怪这般没有教养，跑来春会，莫不是想借此机会攀上枝头，欲想变凤凰吧？”
“回公主的话，草民并未有这个意思，只是……”
颜稚垂头，本不想解释，但眼前之人是皇女，自己是决不能得罪的。
只见沈宁宁冷哼一声，目光瞥见她倾国倾城的容貌，比自己要好看许多，嫉妒的很。
她虽得皇上盛宠，但长相平平，所以很是不喜生的好看的女子。
长得漂亮的官家小姐遇见她免不了是要被刁难的。
更何况是无权无势之人。
沈宁宁眼神示意手下的丫鬟，让她动手。好让颜稚抬头看着自己，瞥见颜稚眼中并没有害怕，眉头皱着。
那张脸我见犹怜，眸色疏远清冷，被丫鬟拽着有些吃痛从而眼眶微微泛红，那种破碎感谁人瞧了都心生怜惜，多些疼爱。
周围的男人都神色怜惜，若眼前之人不是公主，他们必然是要为颜稚打抱不平的。
看见男人们心疼的目光时，沈宁宁气不打一处来，她何时享受过这般待遇？
她黑着脸，眼底的厌恶和恨意翻腾。
“给我掌嘴！”
周围人都不敢说话，这宁禾公主嚣张跋扈惯了，她想做什么自然无人敢拦。
丫鬟领命，几乎是用尽全力一耳光落下，颜稚白皙的脸上瞬间通红，嘴角都溢出了鲜血。
可她偏偏就是不吭一声。
“在这闹什么？”
冷冽威严的声音响起，仿佛空气众人都循声望去，纷纷跪地行礼。
旋即，又是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
“宁宁，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颜稚听出了两道声音的主人是谁，顿时神情紧绷。
沈宴，还有他。
见到二人朝这边走来，其他人纷纷行礼，在得到了准许起来之后便退到一边看热闹。
沈霁渊和沈宴走到了沈宁宁跟前，二人只一眼便认出跪在地上之人是谁。
见是皇兄，沈宁宁底气更盛，指着头发散落的颜稚，一脸不高兴道：“还不是因为她不知礼数，冲撞于我。”
沈宁宁仍旧不解气，“一个妓，指不定患了什么脏病，被多少男人……”
“闭嘴。”
沈霁渊冷声制止沈宁宁并未说完的话，眼底有些阴沉。
“怎么，宫中的教养嬷嬷便是这般教的礼数，不嫌丢了父皇脸面？”
颜稚一怔，自是没有想到沈霁渊会替自己说话，心中的悸动很快便又褪去。
他怎么会为了自己而去骂沈宁宁呢？
不过是嫌丢面罢了。
沈宁宁什么时候被这么凶过，瞬间就委屈的眼眶通红，“皇兄，你怎能因一个贱人就这般说我，明明……”
偏偏，沈宴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颜稚，转头又对沈宁宁说道：“今日之事，确实是你不对，若是让父皇知晓，定是要说你的。”
沈宁宁气不过，哼了一声，“我要去告诉父皇，你们二人欺负我！”
说罢，沈宁宁便带着自己的丫鬟气鼓鼓的走了，临了还不忘瞪了颜稚一眼。
这个仇她记下了。
“起来吧。”
熟悉的声音再次在颜稚耳边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