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H市的警方找到了我,说在机车上采集到了我的指纹。
我给了不在场的证明,那几天我都在学校。
“有目击证人吗?”
“嗯。”我淡淡的应了一声,我的室友跟同学可以证明,但有一晚我的确离开了学校,空白期的不在场证明很重要,警方说让我给出证明。
我笑了:“你们该不会怀疑是我杀了霍长懿吧?”
“只是例行调查,霍长懿的死并不是个意外,他的刹车被人动了手脚,宋小姐,我们知道你有动机的。”
对方突然拿出一沓照片,各个角度,是我在高中被霸凌的时候拍下的,警方说有人往局里寄了一堆照片,各种各样的,还有没打码的。
我的心脏疼得厉害,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那是我受辱的三年,却有人在展示拍照的高超水准。
我哽咽了:“能查到照片是谁拍的吗?”
“给我们一点时间,你也知道,霍家那边给的压力很大。”
他们都知道,我向班主任倾诉过这件事情,告到校长那边,甚至于报警,可他们看着我满身的伤口只会说,那是霍家的长孙!
我对身边人控诉,可霍长懿对所有人官宣我是他女友,朋友们笑着说:打是情骂是爱,那都是情侣之间的小把戏,霍少宠妻的手段罢了。
任凭我怎么挣扎,都逃不开霍长懿编织的网。
一天后,警方通知我,不在场证明齐全,有人替我做了证。
再见霍忱。
是在警察局,他穿一身黑色的衬衣,跟在灵堂时候见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霍三爷,做假证是要进去的。”
我笑着靠近霍忱,他伸手把我拽了过去,搂着我的腰,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句。
“谁说是假证,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去找霍长懿了。”
我的心头一紧,惊恐一闪而过,很快恢复淡定,我不确定霍忱看到多少,他又知道多少。
霍忱朝着我靠过来,俯身在我的耳边轻声道:“宋小姐是不是考虑该给我一些封口费了。”
“啧,霍三爷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
我随口说得一句话,霍忱却没有否认,他说他想跟我交往,很认真的那种,从三年前入学那天就注意到我了。
藏在身后的大拇指,死死的扣着掌心,入学那天我一个人背着大包小包,霍长懿过来帮我,我以为是个热心的同学。
没想到他把我拽进了学校偏僻的小树林,把我的行李丢进池塘,又让我自己爬进去捞起来。
霍长懿说第一眼看到单纯的我,就想狠狠的欺负我。
我出生在农村,家境不好,爸妈都在工地上班,平时很忙,开学那天我是自己去的学校,却被霍长懿欺负了。
后来他给我买了很贵的床单被套跟裙子,室友都在揣测我跟霍长懿的关系,当晚,他又来找我,说我必须听他的话,做他的狗。
我不肯,霍长懿清晰的报出了我父母的名字,工地是他们霍家的,他告诉我在那种环境下想制造一个意外太简单了。
那晚,我没有回宿舍,霍长懿在我手臂上烫下三个伤口,我疼得倒地,但我没有哭。
他不满,拽着我的长发往墙壁上撞,我疼得忍不住,霍长懿说他喜欢看我眼底的破碎跟单纯。
我的身子不住地颤抖,死去的记忆在攻击我。
我看向面前的霍忱。
“我就在新生报道处,我是你们的学长,可能你没注意到我。”
“是吗?”
我轻飘飘的一句话,我答应了霍忱的告白,成了他的女朋友,也被他带去了霍家。
霍忱年长于我三岁,他很照顾我,温柔体贴,能不让我下床的事情就不让我下,洗完头会给我吹干,每晚都会亲吻我身上的伤疤,甚至于动情到落泪。
我在霍忱的储藏室里看到了很多相机,各种型号的,我摆弄了其中一个,恰好看到了里面一些照片。
霍忱紧张的推门进来,他从我手里抢过相机。
“都是一些老家伙了,不能用了。”
“你会拍照啊?”
我问了霍忱,他言辞闪躲,说只是爱好,之前霍长懿倒是很擅长,还拿过奖。
我抱住了霍忱,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能不提霍长懿吗?”
他说了一声,媛媛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那天我跟霍忱如往常一般去医院检查,我的耳朵因为创伤,听力下降很多,每年都会过来检查,但一年不如一年。
耳边那种灌水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等看清楚,林湘已经到了我的面前,她手里拿着刀子朝我心口扎过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霍长懿是怎么死的!”
“你凭什么跟霍忱在一起,你这个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