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姐不接电话。”
段练将短信翻开，递过去。
裴长河脸色难看极了，半天没有说话。
段练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
良久，他试探：“裴总，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裴长河坐上车，段练从中控台拿起一个红包，疑狐打开。
等看到里面的字条，他整个人呆住了。
裴长河：“拿来。”
段练两眼一闭，往后递，嘴里不满：“侮辱谁呢这是！”
裴长河看完，脸色并没有明显变化，“下车，我自己开。”
段练如释重负，一刻不敢停留。
等车子开出去好远，他还站在原地，一脸懵圈的给慕远歌打电话。
这一次，倒是很快接听了。
“段秘书，你找我什么事？”慕远歌在那边，气喘吁吁的问。
“慕小姐，你在车上放红包干什么？”
隔了几秒钟，慕远歌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明天下午，你有空吗？我们裴总想约你见一面。”
“没空。”
说完就挂了。
直接把段练整傻眼。
裴长河一路开到G大。
原本很热闹的时间段，因为是假期，校园里很冷清。
想起短信里那个地址，并不是学校，而是幸福巷。他又返回车上，点了一根烟。
冷静下来，对自己跑到她学校来的举动，有些烦躁，然后失笑。
有三两个女同学经过，兴致勃勃聊着什么。
“听说，咱们学校中文系有个女生，昨天被扔鸡蛋了。”
“我也看见了，学校论坛都在传，夸她见义勇为呢。”
“什么见义勇为？分明是当小三被原配扔鸡蛋了。”
“不会吧？我听说那个女生学生成绩很好，年年拿国家奖学金呢。”
“你们看她那张脸，漂亮又清高，像是会见义勇为到替别人挡鸡蛋？再说了，她再好看也只是个学生，要不是背后有金主护着，热搜能撤那么快？”
“这种女生，清高是表演，虚荣是底色，偏偏男人都跟瞎了眼似的，就是喜欢。”
……
交谈声渐渐远去。
“喂？同学！”
裴长河夹烟的手臂散漫的搭在车窗上，摇摇头，正欲开车，听见远处传来清亮的女声。
一道袅袅婷婷的身影，自后视镜里悄然走出。
裴长河一瞬不瞬盯着，唇角随即翘起，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那几位女同学嚼舌根的女同学回头，愣住。毕竟背后嚼人舌根，并不光彩。
慕远歌走近她们，笑眯眯地问：“你们说的那个八卦，我也看到了，正好奇呢，正好正好，你们跟我说说呗。”
几人面面相觑。
慕远歌指了指自己包扎着的额头，又说：“害，说了也不怕你们笑话，你们说那位女生吧，她之前抢了我男朋友，我听说她上了热搜，去找她理论了一番，没想到，她居然对我动了手……”
“真的？”
“我就说吧，她果真是这样的人！”
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跟慕远歌绘声绘色说了起来。
她今天披散着长发，又戴着口罩，与视频中干练的形象相去甚远，在夜色的掩盖下，聊了半天，谁都没有认出她来。
听得差不多了，慕远歌清清嗓子，“不过，你们也别私下再乱传了。”
“怎么了？”
“她背后的金主，可不是一般人。心狠手辣，活阎王一个。得罪了她，你们谁都没好果子吃。你们知道是谁吗？”
她这一句话，勾起了女人天生的八卦心理。
慕远歌做作地四下看了看，才凑过去，压低声音说，“她的金主，叫裴长河。长河集团老总。”
“……”几人吓得立马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