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有个高层会议。
慕远歌当完工具人后，挑了个空的工位坐着刷朋友圈。
段练出来，敲了敲桌面，“裴总让你进去。”
“这种会议，涉及公司机密什么的，我不适合参加吧？”
“让你倒茶。”
慕远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恢复，“好的。”
会议室不算大，但在座各位，个个气场两米八。
慕远歌进去的时候，有两位正争得面红耳赤，夹枪带棒互相指责，用各种犀利言语刺激对方。
裴长河坐在主位，面不改色。
慕远歌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这些大佬，谁都得罪不起。
她认认真真倒茶，目不斜视。
突然，面前的人声如洪钟喊了一声“裴总”，一个拍桌站起来，“这个项目我反对到底！你别忘了，我也是长河集团的创始人之人……”
茶水应声泼洒。
可不得了，还不等慕远歌开口道歉，就被反手甩了一巴掌。
力道大得整个会议室清晰可闻。
慕远歌想也没想，一个巴掌拍了过去。
听声音，力道并不亚于刚刚那一下，偏偏那人肥肉横生，脸上的肉颤了三颤。
几乎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董！”裴长河突然出声，“坐下！”
董兴业哪里会罢手，恨不得上前撕了慕远歌。
慕远歌反应极快，打了人就赶紧跳离了几步远。
裴长河出声后，她迅速看向裴长河：“裴总，我不是故意的，我练过格斗，挨打的第一反应就是还击。”
“过来！”裴长河声音和眼神都阴恻恻的，慕远歌双肩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她来不及多想，迫不及待地小跑过去，站到他身后。
被打那人是长河集团的老人了，资历很深，在长河集团深耕多年，话语权很大，历来行事心狠手辣，报复心又极强，很多人敢怒不敢言。
但他今天，却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打了。
说出去，老脸往哪儿搁？
“敢打劳资，看我不弄死你个小丫头！”他怒气冲冲，缓慢而笨拙地冲了过来。
“顾董！”裴长河屈起五指，重重敲了一下桌面，音量不低，却震慑力十足。
顾兴业愣了一下，因为急速止步，差点摔倒，旁边有和他关系稍近的，赶紧站起来扶住他，悄悄提醒：“顾董，那可是裴总的人。算了。”
这一提醒，更激怒了他。
“我管她谁的人，敢惹我顾兴业，我就给她死！”
裴长河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慕远歌，“你，过去，他想给你死。”
慕远歌傻眼。
但她一个小助理根本不敢忤逆老板，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得挪着小碎步，硬着头皮朝那堆横肉走过去。
一边挪，一边拉了拉胸前的T恤衫。
她这一举动，无疑是聪明的。
她穿的明黄色，前胸后背湿得很明显。
反观顾兴业，并无湿意。
“顾董，对不起！”慕远歌快走两步，标准的九十度鞠躬致歉。
顾兴业不吭声，她就不起身。
有人打圆场，“小姑娘练过格斗啊？”
慕远歌“嗯”一声，借机直起腰，再次道歉：“您大人有大量，肯定会原谅我的失手，但我心里很过意不去，要不，你再打我一次吧，我保证，这一次我绝不还手。”
旁边有隐忍的笑声。
“行了，顾董，别跟人小姑娘计较了。”
“人小姑娘也道歉了，你大度点！”
裴长河在场，又表了态，自然有的是人出来劝和。
顾兴业冷哼一声，碍于裴长河的压力，想爆发却又稳稳控制住，转身回了座椅。
慕远歌又说了声抱歉。
裴长河朝她扭了下头，慕远歌立刻逃之夭夭。
“我的人不懂事，让各位见笑了。”他说话柔而有威严，“顾董，我替她向你道个歉，回头我会好好教育她。”
裴长河护短的意思很明显，而且还主动道歉，也算给足了顾兴业面子。
顾兴业当下自然不敢再有妄议。
会议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