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帮忙吗？”傅有司看钟浅浅将针灸针拔出来，消毒，放进布夹。
“什么？”钟浅浅头也不回的问道。
“你的那些练习题，”傅有司说，“我可以帮你。”
傅有司看钟浅浅有些犹豫，愈发有毛遂自荐的自觉，“而且我当年也是选的理科，竞赛保送的R大，说不定能给你一个全新的知识视角。”
“会不会打扰到你？”钟浅浅还是有点顾虑。
傅有司最近挺忙的，虽然他出事之后就职位由副总暂代，也不用去集团，但是钟浅浅看他经常拿着电脑忙碌，好几次接电话都是半个小时起步，嘴里发出她听不懂的指令，而且林川进进出出，有时候一天过来好几次。
“不会，”傅有司说，“就当放松一下脑子。”
“谁家用高考题放松脑子啊。”钟浅浅将针灸用具整理好放在箱子里，随口吐槽。
“没办法，”傅有司摊手，“谁让家里有高中生呢。”
“就这样，”傅有司没有给钟浅浅拒绝的机会，操控着轮椅出去了，“明天我在这里给你梳理一下化学。”
第二天繁重的功课压垮了钟浅浅，钟浅浅回到家之后连昨天瘫沙发的步骤都省了，直接帮傅有司针灸。
“能感觉到疼吗？”钟浅浅问。
“没有。”傅有司回答。
钟浅浅边收拾东西边叹气，“是我心急了。”
“你去拿化学资料，我在书房等你。”傅有司摆摆手。
原本以为傅有司辅导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傅有司只用了两个小时，就详略得当，深入浅出的将化学必修一讲完了。
“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保送。”钟浅浅感慨道，“你总裁做不下去的话，可以考虑转行当教师。”
她学校的师资已经算是江城顶尖的了，但能感觉到，化学老师的水平放到傅有司面前还是有些逊色。
“谢谢，但我目前还没有转行的打算。”傅有司语气委婉。
“这是教师队伍的遗憾啊。”钟浅浅拍拍他的肩膀，“今天想吃什么，我亲自打电话让酒店送来。”
和傅有司同居之初，钟浅浅就找到江城一家五星级酒店，她付了一笔巨款，换来对方随时随地的送餐服务。
“已经让送过来了。”傅有司整理好文件。
凌晨一点十二分，傅有司下楼喝水。
钟浅浅房间的灯还亮着。
回去的时候，傅有司手里端了一杯热牛奶。
他站在钟浅浅门口，伸手敲敲门，“是我。”
“你怎么还没睡？”
钟浅浅精神饱满，头发整齐，一看就是还没睡觉。
傅有司把牛奶放到钟浅浅手里。“刚刚下楼发现你还没有睡觉，过来问问什么情况。”
钟浅浅揉揉脑袋，侧身放傅有司进门。
“我有一道数学题做不出来。”钟浅浅表情痛苦。
她书桌上乱七八糟放了好几张卷子，演草纸上密密麻麻全是数字，前面的笔记还算规整，后面越来越潦草，显然已经耐心耗尽。
傅有司看了一眼钟浅浅，面无表情开口，“现在已经一点二十六分了。”
对上傅有司的目光，钟浅浅不自觉地有些心虚。
林林总总活了二十多年，头一回体会到熬夜被抓包的感觉。
“主要是我总觉得自己要做出来了，但是就是卡在最后一步。”钟浅浅硬着头皮开口，又撒娇般把卷子递给傅有司，“不然傅老师帮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