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之前的事情就摆在面前,慕辞还真是很难把眼前的人和大忙人联系起来。
沈识礼睨了她一眼,不予理会,“几点的飞机?”
“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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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临时通知,她根本没时间定机票,被沈识礼提醒之后辗转了几个平台都没找到今天去海城的机票。
看向沈识礼的眼睛里不由得心虚,抿抿唇,干脆破罐子破摔,“我没买到票。”
沈识礼止步回头,眼底深如潭水,浓密的羽睫在光影投射下的阴影落在眼皮上,深深地凝着她,眼神自带压迫感。
慕辞被看的心里有些喘不过气来,刚想解释一下,就听一声蔑笑从他嘴里泄出来。
“做事丢三落四,你也就只能在起亚呆呆。”
像是被一盆冷水贯穿全身,冰冷地让人打颤,慕辞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平稳着情绪,仰起头,眼底闪着希冀,妄图赌一把,“这还不是因为小叔叔顾念旧情,才让我在公司里继续当米虫吗?”
她故意把“顾念旧情”四个字咬的春色流波,配合着那双楚楚可怜的小鹿眼,是任何男人都不会轻易拒绝的娇弱。
沈识礼眼底闪过一丝笑,“伶牙俐齿。”
算是对她的评价。
之后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过去,又找慕辞要了身份信息,不出两分钟,一条出行信息就发到了慕辞的手机上。
还是头等舱。
慕辞抿紧着嘴唇,凝着沈识礼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感觉。
中午十一点的飞机,两个人准时上飞机,头等舱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苏城和海城相隔不算远,飞机一个多小时就能落地。
空姐一次又一次地询问他们是不是需要服务,慕辞次次都游刃有余地应对,全然没有拘束,熟稔地很。
沈识礼向空姐要了一个毯子,随手打开一本地理杂志靠在座椅上,朝慕辞那边瞟了一眼,巧的是,慕辞也在看他,“没想到小叔叔也喜欢这种人文杂志呀?想不到小叔叔也是个挺文艺的人呢……”
沈识礼终于是忍不住了,合起杂志,修长白净的指节拧着眉心,“慕辞,装过头了,有点恶心。”
见被戳穿,慕辞也不恼火,反而是懒懒散散地半躺在座位上,遗憾地说,“我还以为小叔叔就喜欢吃这套呢。”
只是她忽然就冷静了下来,大概是沈识礼的摊牌,让她觉得自己也没有在演下去的必要,干脆把这两天想问的问题,一次性给吐了出来,“沈先生是不是和沈屿森有过节啊?”
沈识礼看向她的眼神里饶有趣味,“我的名字就这么烫嘴?”
“……”
慕辞先前叫他沈先生全然是出于尊重,没想到这个狗男人居然这么不领情。
她没理会,继续往下说,开诚布公,“和我纠缠在一起,对你没什么好处,除了和沈屿森有过节这一点,我想不到任何理由。”她闭上眼睛,心里狠狠下决心。“沈先生,先前找上你是我的莽撞。”
“我只想报复沈屿森,现在的效果已经到了,我为当初招惹你的莽撞道歉,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当然,你如果想报复我,找个理由把我赶出公司,也是我罪有应得。”
“我们的关系不应该继续,也没有理由继续。”
她收起了往日玩笑娇媚的面具,声音愈发冷淡。
片刻后,沈识礼忽的勾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底,注视着前方,“谁说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