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手机铃声打破客厅的寂静。
顾廷琛淡定瞥了眼苏黎:“苏小姐,你的生意好像还挺好的。”
听懂话里的嘲讽和冷意,苏黎心尖一颤,指甲陷进肉里,眼中透着倔强冰凉:“顾律师,没有证据,预判犯罪就是给人定罪。”
顾廷琛冷笑,移开眼:“怎么,能上主人床的家教老师在跟我讲清白吗?”
苏黎低垂眼眸,紧咬下唇。
手机上是林清打来的电话,一波接一波。
她收拾好,走到厨房按下接听键:“喂。”
林清声音焦急狼狈:“苏黎,我需要一个避难所,给我安排一处房子。”
苏黎眼神晦暗不明,最终将林清带到了之前的旧房子:“这是我的房子,你住这里吧。”
林清浑身打颤,眼中透着警惕:“我劝你放弃苏靖安的案子。”
苏黎坐在一侧,眸子里浮现着冰凉,带着坚决:“不行,靖安绝对不能冤屈入狱。”
难道要她亲手葬送弟弟的未来?
这绝不可能。
林清冷笑,眼底划过幽暗:“你以为他就是好人了,当年在话剧社的时候不也对沈槐视而不见。”
她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苏黎指尖一顿,仔细打量着林清的神色:“不可能。”
林清眼中充满无辜悲痛:“苏靖安当初做的这一切,无非就是算计,沈槐的死难道你以为他脱得了干系吗?”
苏黎心头一滞,将林清安排在房间,戴上黑色鸭舌帽,重新去了一趟学校。
大学城内。
苏黎观察着四周,找了一些看上去与苏靖安年龄相仿的人。
“不好意思,请问你们知道话剧社吗?”
男人们脸上浮现这一瞬间的僵硬:“不知道,不知道。”
苏黎打听了半晌,最终没拿到有效信息,有些失落地走在小巷子。
几个男人突然拦住她:“你是谁,听说你在打听苏靖安?”
苏黎心中一突,盯着凶神恶煞的人:“没有,我是隔壁学校的,过来打听一下话剧社的构建,想回去学习一下。”
她感觉的不对,就要转身跑,却被男人一把按住:“呵呵,臭婊子,你当老子是傻的呀,隔壁学校跑到我们这儿来取经。”
苏黎眉头微蹙,迎面就是一根铁棍。
她低头,稍稍躲过了半分,紧接着,另一根铁棍向下滑落。
苏黎避之不及,用手肘处遮挡头部,却迟迟没感觉到痛感,抬眸一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顾廷琛……”
顾廷琛目光冰凉,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铁棍上,反手一转,将那人的手腕折断:“滚。”
两人走在路边,正巧下了小雨。
苏黎眼中透着坚毅:“顾律师,你过来学校是为了……”
话还没说完,顾廷琛淡定瞥了眼她:“不是。”
两人距离疏远,正好正午。
苏黎找了家馆子:“为了表示我的感谢,我想请你吃个饭。”
顾廷琛眉目冰凉,嘴角勾起微弱的弧度:“苏老师,拿用你身体从我这儿挣来的钱,请我吃饭吗?”
苏黎心头一阵凉薄,好在顾廷琛最终还是踏步走进了馆子。
老板有些惊讶,这两人也太有气场了,男的不太像个学生:“你们要吃些啥?”
苏黎询问了顾廷琛意见,熟练的点了两碗。
旁边的人有些唏嘘:“哎,苏靖安现在好像马上就要开庭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扭转局面。”
苏黎低眸,胸中传来疼痛,想到弟弟在监狱,只是加快了吃面的速度。
顾廷琛递过一张纸巾,神情淡漠:“急什么,这面少吃一口会饿死吗?”
苏黎蹙眉:“顾律师,你是个没感情的人,但不代表我听到会让靖安遭受牢狱之灾还能毫无波澜。”
一旁的人接了刚刚男人的话:“可不是,苏靖安以前跟我一样是校篮球队的,我们关系可好了,他为人又仗义,没想到闹出这档子事。”
其他人也都不停附和。
就连老板都开口:“他以前经常在我这里吃饭,都认识了,这小娃娃有点可怜。”
苏黎心性坚韧,但听到这么多人相信靖安的清白,也不由得有些暖心。
顾廷琛突然起身,结账后,冷冷地瞥了眼苏黎:“走。”
坐上黑色的迈巴赫,苏黎低眸思考。
助理通过后视镜望见顾廷琛黑沉沉的脸色,心中一紧。
哎,果然,不是祁小姐,老板就没什么好脸色,为了祁小姐的弟弟,刻意把苏黎留在身边,就是为了能够实时观察对手的东西。
老板也太深情了。
顾廷琛眼神冰凉,骨节分明的手支在额头处:“不开车,是胶水把你的手粘在方向盘粘在方向盘了吗?”
助理连忙发动:“老板,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