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听见男人冰冷的声音,顾绒没说话。
合上窗帘的办公室里,冰冷至极。
顾绒浑身颤抖,意识到了即将发生什么,捏住衣角,有些紧张。
男人皱眉:“还要我再说一次?”
顾绒被吓,立刻低着头,走到了男人身边。
下一瞬,炽热的大掌扶住她的细腰,将她压倒在办公桌上。
“寒……凌爵寒——嗯!”
顾绒的话音未落,她的嘴唇就被男人擒住。
接着二人呼吸深深交织,如狂风骤雨袭来,久久没有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绒终于平复了呼吸,站起身穿衣服。
而凌爵寒眯眼看着她喉结滚动、语气冰冷:“我们结束吧。”
闻言,顾绒一愣。
“徐枂回国了。”
原来如此。
顾绒浑身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可是她知道,凌爵寒不喜欢纠缠不清的女人。
所以强行按捺住心中的酸楚,穿好衣服,就想离开。
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凌爵寒有些烦躁:“你走什么?还没给你应有的赔偿。合同签的是五年,我既然提前结束,你想要多少,直接提吧。”
顾绒笑了笑,摇头:“不用了,凌总,这五年你给我的已经很多了,我很感谢。”
说罢,她捂着胸口离开办公室。
顾绒翘班了,她默默离开了公司,回到了闹市区的家中。
做凌爵寒的情人五年,她许久没有回到跟母亲的家了。
五年前顾绒就在这里住,背负债款、苟且偷生。
后来跟凌爵寒在一起,就恍若一场梦。
想到这,顾绒深呼吸一口气,拿起手机给母亲打电话。
“喂?妈妈,这周末我来医院接你回家好不好?”
“真的吗,囡囡?凌总会同意吗?”
“他同意,从今以后我每天都陪你,就像小时候那样,我们可以到处玩。妈,你不是一直想回老家看看吗?下周我就带你回村。”
见顾绒这么说,母亲也察觉了不对劲,但她还是道:
“挺好的,囡囡,我们母女相依为命,就是最幸福的。妈妈只希望你一生可以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听到这,顾绒忽然有些破防,她差点没哭出声,立刻挂了电话。
低头,见她手上赫然有一张医院体检单。
上面写着:姓名:顾绒症状:白血病晚期。
其实今日如果凌爵寒不开口,顾绒也会主动提出解除关系,因为她被确诊了白血病,还是晚期。
剩下的时间只有短短半年。
她不想花钱治疗,委曲求全五年,顾绒累了。
第二日一大早,顾绒拿着离职申请,去了凌氏集团的大楼。
凌爵寒看见了顾绒照常来上班,并没有追究她昨日早退,此时凌爵寒身边站着的正是徐枂。
他拉着徐枂的手对所有秘书办的人宣布:“从今天开始,徐枂就是凌氏的执行代理,你们在为我办事的同时,也要听命于她。她的命令,也就是我的决定。”
“是!”
所有的秘书都低着头,面色恭敬。
等凌爵寒一进办公室,顾绒马上就拿着辞职报告跟进去。
“怎么了?我貌似没叫你进来。”凌爵寒不耐烦。
顾绒把离职申请放在了办公桌上,低头:“凌总,我想辞职。”
“…………你说什么?”凌爵寒身体僵住。
顾绒没看见:“凌总,您昨日说了,既然徐总回国,我们断绝关系,就应该离开的,不然会被徐总误会。”
“你倒是知趣得很。”凌爵寒嗤笑。
等了许久,男人终于开口:“可以,不过离职需要交接手续,要等一个月。”
顾绒愣了愣,觉得有些讽刺:“凌总,我交接的对象已经走马上任了,似乎并不需要。”
凌爵寒:“不需要?看来医院那边也不用办理手续了。”
原本顾绒想直接离开办公室,因这话停下动作。
她可以任性,但妈妈不能……
“我知道了,凌总,我会再等一个月。”
说完她步伐坚定,没有回头看凌爵寒一眼。
“啪!”
凌爵寒摔碎了手上紫砂杯。
顾绒出门后,忙去了一趟卫生间。
今日出门太早,她又以为可以直接离职回家,便没有吃药。
但谁知道还得正常工作,所以她连忙钻入卫生间,打开了一包的瓶瓶罐罐。
如今顾绒已经感觉到身体不适。
然而还没吃下几粒缓解的药物,徐枂忽然进门,撞见了这一幕。
顾绒被吓得一跳,张开手想藏,但是徐枂显然并不关心她吃得什么东西,双手环胸、一脸高傲。
“你躲在这偷懒啊?我就说找不到你。”
“快点出来,给我冲两杯咖啡端进爵寒的办公室。整天什么活都不干就想拿钱,爵寒真是养了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