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绒跟着徐枂一路走到了卫生间,没想徐枂停下脚步,并没有进去,而是拉住了顾绒胳膊。
“有的人,脸皮是真厚啊,意见跟着其他男人了,怎么好意思又回来?”
顾绒白皙的手腕被抓得通红,皱眉问:“徐总,我不懂你的意思。”
徐枂翻了个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你不就是凌爵寒包养的小情妇嘛!装什么装!现在我这个正宫回来了,你给我识趣些,滚远点!”
顾绒不耐烦:“您放心,我会马上离开,以后也不会纠缠凌总。”
听到这话,徐枂仍然不依不饶:“离开?离开你以为就结束了吗?你欠爵寒、欠凌氏那么多钱,他现在不要你了,你就得还债!我以凌爵寒未婚妻的身份命令你,给我哄好周强!”
顾绒甩开手,面色阴沉:“抱歉,钱的事情是我跟凌总的私事,我会跟他处理好最后的结果,不会让凌氏因为我而亏损。但是这些事情与徐总无关。”
“好大的口气!跟我无关?”徐枂声音尖锐,“信不信我现在就打个电话给医院,让人停了你妈的疗养仪?”
顾绒瞬间脸色煞白,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我妈的医院,凌爵寒他告诉你的?”
徐枂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不然呢?我可是他的未婚妻,他肯定会把你这种情妇所有的资料跟我说。所以啊,你识趣点,别以为凌爵寒是你的靠山,而是想办法讨好我,不然最后一个月,我能让你生不如死!”
顾绒被这番话打击得头晕,差点站不住脚。
她知道凌爵寒喜欢徐枂,可是万万没想到会让这个女人掌握她最在乎的事情。
顾绒万念俱灰,闭上眼有些绝望:“好,我知道了。”
“这才听话嘛!”徐枂昂着头,得意至极,“记住你的身份,你就是个玩物。”
顾绒麻木的点着头。
“好了,我回去了,我会跟爵寒说你有事先离开的。”
见徐枂离开,顾绒自嘲的笑出声。
她刚刚还以为,凌爵寒帮她是怀有旧情,可真自恋。
——
顾绒回到包厢,看见了一头鼻青脸肿的周强,更像农村养的肥猪了。
顾绒愣了愣,询问:“周少,您这是…….?”
“妈的,刚才来了一群醉鬼,神经病一样把我揍了一顿。要不是被蒙了头,这些崽种的脸被我记住,我定叫我爸干死他们!”
顾绒沉默,想到凌爵寒的脸,顾绒心中就烦躁。
周强抬头看了她一眼,问:“你不是跑了吗?”
顾绒笑着答:“周少说笑了,刚才只是太突然,我有些害怕。但是我们凌氏与周家多有合作,希望周少别怪我无礼才是。”
听见这句话,周强的表情由惊愕变成了得意。
“原来如此,看来你是被凌爵寒教训了一顿啊,哈哈哈——”
周强放大了胆子,倒在沙发上享受顾绒的服务。
“舒服,小爷我要的就是这个态度,周家有的是钱,你这女人给我小心点,免得我给我爸说,让你们凌氏破产!”
周强高兴得忘乎所以,他拽住顾绒的胳膊,就想让她骑在自己的身上。
顾绒按捺住一拳挥过去的冲动周旋:“周少,您等等,您身上还有伤。”
“这点伤算什么?你亲亲小爷,我就不痛了~”周强一脸邪佞,抓着顾绒又想强上。
顾绒咬牙,下意识想要逃跑,可是又想到了徐枂的话。
不行…….妈妈……..
想到这,顾绒强扯出一抹笑:“周少,不如我们先等等,毕竟现在还是宴会,马上他们就要开始拍卖了。”
“您这么厉害,听说晚上不是还要给大家祝词?”
周强被夸,虚荣心膨胀,他揽住顾绒的腰肢:“对,你说得对,那就等结束以后爷带你去酒店。”
二人依偎在一起,状似亲密,这一幕完全被一个人看在了眼中。
敞开的门外,伫立着的男人赫然就是凌爵寒。
看到房里的一幕,身边的徐枂娇笑说:“爵寒,我说得没错吧,顾秘她亲口跟我讲了,想要与周少在一起,她喜欢得紧呢~”
凌爵寒刀削一般的帅气面庞蒙上了刺骨的寒意。
他没说话,单手提起被压在沙发上的女人。
“啊!”顾绒痛呼,她的手腕近乎被捏碎。
抬头看向凌爵寒,发现男人眼中都是厌恶和愤怒。
“顾绒!你还是凌氏的秘书,别天天跟个下三滥的站街女似的,丢脸!”
凌爵寒吼完这句话,长脚又直接踢向了周强的腹部。
“哎哟喂!”
周强一下子从沙发滚到在地板上,他疼得呲牙咧嘴,可是又不敢对凌爵寒发怒。
什么刚才所谓的“让你们凌氏破产”,早就忘到天边去。
凌爵寒居高临下看着周强:“周少,你父亲为了能让你进我们公司,谈了一笔算得上是“割地赔款”的合作。进了凌氏就要有凌氏的规矩,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如有下次被我发现,整个周家都救不了你。”
“是!是!我知道了!”周强抱着凌爵寒的小腿,颤颤巍巍站起身跑了。
顾绒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凌爵寒疯了,明明是他逼自己委身于周强的,现在发什么火?
顾绒冷着脸就想怼上去:“凌爵寒,是你让徐——”
“闭嘴!我不想听!”
凌爵寒用力甩开顾绒的身体,嫌弃擦了擦手:“你要跟谁睡,我管不着。只是想告诫顾秘书,在离职交接的一个月,你还是凌氏的员工,管好你那下作的姿态,不然我依法起诉你侮辱凌氏的名誉权!”
徐枂在一旁差点没笑出声:“爵寒,你也别气了,说到底是别人的私事,我们这些当老板的有时候不能管太多,就原谅顾秘书一回吧?”
顾绒被气得彻底失语,推开二人离开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