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绒看着面前的男人,眉头紧紧皱着,她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凌爵寒,让开!”
她伸手去推搡男人的胸膛,却被他逼得越来越近,他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低头就能亲到她的那种。
这种距离让她感觉格外的耻辱。
“我说,给我一个解释。”男人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看透一样。
“什么解释?”
“那个男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们昨天晚上——”
“和你有关系吗?”
顾绒抬眸,目光厌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当初说要断干净的是他,可是两人明明没有关系了,这个男人却仍旧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不断地审判着她。
这太不公平了。
“顾绒,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凌爵寒的眼眸越发地凌厉,他在这里等了一夜,看着那人抱她进去,又看着他凌晨独自离开。
他真是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做这样的蠢事。
但是他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昨晚可能和她做的事情,他就格外地烦躁,甚至有种想要毁掉周遭一切东西的念头。
“凌爵寒,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顾绒一字一句道,“我无论和谁在一起,都没有必要跟你报备,这是我的自由。”
“你的自由?”凌爵寒冷笑一声,而后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发狠地盯着她,“你的自由就是在离开了我之后,就随意和别的男人鬼混吗,之前是徐强,现在又是这个男人。顾绒,你就这么自甘堕落吗,你不觉得自己很脏吗?”
这一句句话无疑像是刀子一样往顾绒心中刺,她想要反驳,可是脑海中突然就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一夜的折磨让她痛不欲生,可是她连那个男人是谁都不知道。
她的确是脏了。
凌爵寒看着面色变得煞白的女人,最先升腾起的竟然是心疼,他手下的劲道小了一些,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一点。
顾绒没有反驳他。
她的沉默已然就是她的回答。
这时,顾绒也察觉到了他放松了对自己的桎梏,她立即推开了他,快步准备离开。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再和凌爵寒待在一起。
推搡力让凌爵寒从思绪中抽离出来,脸色顿时黑沉如墨,直接一手狠狠钳制住了顾绒的肩膀,沉声道:“站住!”
疼痛让顾绒的五官皱在一起,可是她一点都不想妥协。
突然,一道叫喊声响起。
“囡囡!”
顾绒身子一僵,扭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蒋知茹,后者手上的塑料袋在看到她的那瞬间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然后就朝着她这边跑了过来。
“妈,您慢点。”顾绒一边牵挂着蒋知茹的身体,一边用力挣脱凌爵寒,“混蛋,快放开我!”
凌爵寒看着不远处的中年妇女,想到顾绒对她的在意,还是松开了手。
顾绒立即跑了过去,搀扶住脸色有些难看的蒋知茹,“妈,我没事,你不要急。”
可蒋知茹这次并没有被她糊弄过去,眼睛怒视着凌爵寒,“凌总,我家囡囡已经和你没关系了,你还来找她做什么?”
凌爵寒眉头皱了皱,“有些事。”
“什么事要到你动手的地步,你难道看不到我家囡囡很痛吗?”
蒋知茹愤怒得像是一头母狮子,即便是再脆弱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也能变得攻击力十足。
听到她的维护,顾绒的眼眶红了一圈。
“我告诉你,你和囡囡之间已经结束了,我们不会再从你那里拿什么了,但是相应地,也请你离我女儿远一点!”
蒋知茹是真的生气,她好好的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儿只是因为跟了这个男人几年,就变得这般的憔悴,她心疼得快要滴血了,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当初的自己能够死掉,也不愿意成为顾绒的负担。
但现实往往不如人意,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好好保护好她。
等到丈夫出狱,他们一家三口就搬离这个城市,往后,她要重新将自己的女儿养回曾经小公主的模样,不再让她受任何人的欺负。
她的话让凌爵寒越发的恼,但他不至于和一个长辈争吵什么,于是看向了她身后的女人。
“你刚刚说要上班,我带你过去。”
“不用了。”
顾绒立即拒绝。
“顾绒,我现在是以你上司的身份命令你,现在,立即,马上跟我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