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行到一半时,沈妗醉意上涌,趁着无人注意,去了天台吹风。
路过休息室,却被一只强有力的臂弯拽了进去。
里面黑漆漆的,还不等沈妗看清什么,嘴巴就被捂住了。
不法分子?
这是沈妗下意识冒出的反应,然而待嗅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心里的疑虑顿时消了下去。
盖在掌心下的红唇无声勾起,沈妗伸出手臂,在黑暗中精准无误揪住了男人的衣领。
两具身体在这个动作下,瞬间贴的更紧。
“这么主动?”
对方嘲弄的同时,按下开关,灯光骤然亮起,一张棱角分明的俊颜登时映入沈妗眼帘。
瞧着面前西服革履的陆骁,沈妗挑眉笑开,“今天是程小姐回国的接风宴,陆少这个时候不去陪她,将我掳进来做什么?”
男人漆黑的瞳孔凝视她,声音低沉赋有磁性,“刚才起哄很开心?”
近在咫尺的距离,男人夹杂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沈妗鼻尖,叫她越发觉得晕眩。
她慵懒的笑了下,“开个玩笑罢了,况且你和程小姐马上就要订婚了,当众接个吻怎么了?”
“她不像你这么随便,认清自己的身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要我教你?”
男人神情未变,说出的话却犹如一把刀,直戳进沈妗的肺管子。
她随便?是了,第一次见面就将初夜交给他的女人,自然不晓得什么自重。
可陆骁根本不知道,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她根本不会“主动”勾引他。
那是沈妗二十三年来最不堪回首的记忆。
血脉至亲在急诊室等着救命,家里却拿不出一分钱,她遍寻无果,最后只好找上陆骁。
作为代价,她献出了宝贵的初夜。
就这样,她就成了他口中送上门的便宜货,与他有了这份不为人知的牵扯。
白天,他们二人即便撒肩而过也不会多看彼此一眼,夜里,却无数次大汗淋漓纠缠在一处。
谁能相信,在陆骁之前,她是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乖乖女呢。
“陆少错了,”沈妗习惯性用笑容掩盖此刻受伤的内心,不轻不重扯着男人的领带,“程小姐在国外足足呆了三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对她这么‘尊重’,难不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说完没忍住笑了。
明艳的笑容落在男人眼里,让他一时之间没能挪开视线。
紧了下后槽牙,男人哑着嗓子,不答反问,“我有没有,你不清楚?”
“嘘,”沈妗葱白的手指堵住男人的薄唇,“陆少小心隔墙有耳,仔细让人听见了,解释不清,和准未婚妻的妹妹搞在一起,对你的形象可有损。”
“你跟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而且——”陆骁一字一顿,“还没有人敢听我的墙角。”
懒得听她讨价还价,他找她的目的很明确,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时间。
利落的将她翻过去,压在墙上,他动作粗鲁的扯开她的裙带。
沈妗没想到他来真的,按住他作乱的手,“前天还说我无趣,陆少今日怎么又有兴致了?”
“怎么,你不愿意?”陆骁严丝合缝抵着她,身体的变化让人一清二楚。
沈妗莞尔一笑,解释道,“能做陆少的女人,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我只是怕因为我的存在,让你和程小姐产生嫌隙罢了。”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男人掐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只要你安分守己,别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我和她自然安好。”
话音落下,门锁啪嗒一声响起,男人甚至将门从里面反锁了。
沈妗明白躲不过,“陆少,程小姐就在一墙之外!”
“装什么纯。”
陆骁用眼神示意她给他解开皮带,粗重的喘息昭示他明显耐心已经濒临了极限。
沈妗哪敢不从,在他面前,她向来没有话语权。
这副身躯能换来爸爸的平安,也算物超所值。
逼仄的休息室里,逐渐由冰冷变得火热。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今晚的陆骁格外亢奋,沈妗被放过时,脚下一个不稳,就摔在了地毯上。
不疼,但是很狼狈。
沈妗闭着眼睛疲倦的休息,忽然她想起什么,猛地清醒过来。
抬头,却恰好撞上陆骁的目光,他同样眼眸深沉地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待她会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