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妗这下管不了许多,当即触电似的推开孙泉,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这次他倒是没再为难她。
而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孙泉,就像老鼠见了猫,瞬间规矩起来。
他笑的谄媚,正要奉承几句,却被陆骁冷漠打断,“懂规矩吗?”
自己做了什么,孙泉哪里能不清楚,“陆总,我不过是跟沈小姐叙叙旧……”
“叙旧?”陆骁废话不多说,只一个眼神,就令孙泉笑不出来了,“她和程家的关系,你不清楚?”
孙泉哑口无言。
松了松领带,陆骁继续道,“出了这个门,随便你,但在我眼皮底下,不许任何人生事,明白吗?”
为保接风宴不出差池,陆骁也算煞费苦心了。
沈妗忽然有点羡慕程雯了,地位,财富,权势,爱人,有些人穷其一生都在追逐的东西,她一出生便什么都拥有了。
“是是是,陆总教训的是,是我醉糊涂了……”
商圈的地位摆在那儿,孙泉连反驳都不敢,赶紧找了个借口,灰溜溜的离开了。
不过路过沈妗身边时,顺带往她口袋里塞了个东西。
沈妗不晓得那是什么,但当着陆骁的面,也不敢查看。
直到陆骁转身往外走,见沈母去追孙泉,沈妗赶紧趁机跟上他的步伐,一同出了宴会厅。
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陆骁停住了脚步,朝她伸手,“拿来。”
沈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忙不迭将孙泉留下的东西掏了出来。
却没想到,竟然会是一张房卡。
陆骁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举着房卡,等沈妗解释。
饶是清白的,沈妗这会儿也有种有嘴说不清的无力感,“我……”
“你什么?”
陆骁一双黑眸无喜无悲噙着她,“沈妗,你胆子挺大,在我眼皮子底下,也这么不安分。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这算是把罪名给她坐实了。
沈妗也很委屈,“我没有。我今天是第一次跟他接触。”
陆骁没工夫跟她掰扯这些,“他碰哪了?”
沈妗毫不犹豫,“我都躲开了。”
这是陆骁明令禁止的底线,男人都有占有欲,即便不爱,也不会容许别人染指,事到如今,沈妗只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尽快平息这场风波。
“还敢撒谎。”
陆骁反手抄起一瓶水,拧开瓶盖,直接从沈妗头顶浇了下来。
水温和体温相差太多,沈妗冷的直发抖,却也不敢躲,陆骁眼里不揉沙子,这口气要是不叫他出了,这事没完。
直到最后一滴水也流干,陆骁才把瓶子丢掉。
压着火气扯了把领带,他沉着一张脸说道,“现在回去把你这身男人味儿洗干净。”
沈妗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管说什么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她只是他解闷的一个玩物,他自然不在乎她的感受。
而后连续一周,沈妗都没能再见到陆骁,她尝试过发信息试探,却如同石沉大海般杳无音信。
他就像是将她遗忘了。
沈妗没有多少恋爱经验,对男人的了解少之又少,实在揣摩不透他心思,只好向这方面颇有心得的闺蜜熊琳琳请教。
——宝儿,求助,有什么能让人消气的妙招吗?我要立竿见影的那种。
那边很快回过来两个问号,沈妗刚打字到一半,熊琳琳的视频电话就进来了。
“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了?”
沈妗想了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知道她和陆骁关系的人不多,熊琳琳算是其中一个。
熊琳琳听完,哭笑不得,“你确定你不是抱养来的?”
“……”
沈妗知道她挺难理解沈母的做法,“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已经给很多家公司投了简历,一旦找到工作,我立马从程家搬出去,让她再也看不见我。”
叹了口气,熊琳琳没再往她伤口上撒盐,“陆骁这次应该是真动气了,你觉得你最吸引他的地方是什么?直接投其所好。”
沈妗想了又想,没想出来。
说实话,其实她到现在也没太想通陆骁留她在身边的理由。
当时找上他时,她用了一个很蠢的办法算计了他,趁着他喝醉酒,偷偷溜进了他房间,演了一出戏,佯装他酒后乱性,已经把生米煮成熟饭。
可衣服脱到一半的时候,陆骁却忽然睁开了眼睛,“想跟我?”
沈妗那时只在平时远远的见过他几面,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整个人手脚冰凉,如坠冰窖。
她以为他会找人把她丢出去,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特别她还和程家有那一层关系在。
但他没有。
反而成全了她,给了她一大笔钱应急。
至于他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两年了,她没问过,他也从来没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