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趁乱逃走。
我一脸无辜地看着被我气的面部扭曲的贺封昭,差点没绷住笑容:「哎呀呀呀呀呀,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惹了我们英明神武的皇上生气。万岁爷今日怎么有闲空,来我这凤仪宫里坐一坐呀。」
「侯妙芝,你……」贺封昭指着我的手被我气的气得乱抖。
我嘟着嘴,不情不愿地下床行礼:「哟,万岁爷这是在哪里受了气,跑到我这里来撒呀。万岁这可不合规矩啊,今晚可应该是皇后娘娘侍寝呀。万一……这让皇后娘娘独守空房,又或者,让皇上遭到群臣非议,臣妾一个弱女子,可担待不起呀。」
如我所料,贺封昭不仅没有消气,反而脸被我气的更加红了。
像……猴子屁股。
想到这,我差点又笑出来。
老娘要把昨天晚上受的气全找回来。
贺封昭将我从地上一把拽起来,反身摁在床上,咬牙切齿:「你说朕不行!?贤妃,你好大的胆子。」
我无辜摊手,楚楚可怜:「皇上真是冤枉人,天地可鉴,臣妾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
贺封昭顿住,神色晦暗不明,应该是在回忆我的话,你看,我的确没有说他“不行”。
我看他有气无处撒的样子,终究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贺封昭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握在我手腕上的手猛然收紧,声色俱厉:「朕不在的时候,你就是在旁人身边睡的?」
我坦然回答:「如你所见,对啊。不过,你要是敢降罪宫女,我就敢打爆你的狗头。」
闺房之间,旁人哪敢跟进来,而且宫女们陪我睡觉,还有赏钱拿,这有谁不乐意。
「是朕满足不了你了吗?」他力气大的仿佛要将我捏碎,不过,这力气在自幼习武的我面前,还是跟小孩吃奶似的。
但我十分配合他,皱了皱眉头。
「这么大的凤仪宫,有没什么人跟臣妾说些体己话,而且深宫之中枉死的嫔妃不少,历朝历代多少妃子在这里住过,臣妾晚间害怕,那是自然的,叫个宫女相陪,不过分吧?难道……皇上想让阿远来陪我?」
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听到「阿远」二字,贺封昭绷着的脸终于绷不住了,伸手扯碎了我的衣裳:「阿远阿远,贤妃叫的可真亲切。」
我泰然处之,胳膊自然攀上贺封昭的肩膀:「皇上可要谨慎点用力,可免得年纪轻轻……」
「朕的好贤妃,恐怕不知道,贺封远昨日跪在帐外,听朕的好卿卿浪叫了一夜吧?你求朕欢好的,求朕轻点,贺封远可是听得真真切切。听说今早上安乐王就称病在府里了呢,朕的好芝芝,你说,他会怎么想你呢?」
贺封昭的吻缠绵而绵长,他在我耳边轻声说这些的时候,我能想象到他得意洋洋的神色了。
「啪」我没忍住,一个巴掌甩在贺封昭脸上了。
「贺封昭,你真是丧心病狂!」
全身的血都在往头上冲,理智告诉我,我现在还不能刀了他。
他这是赤裸裸地在羞辱我,羞辱阿远。
让我所爱之人听我与旁人鱼水之欢,也亏得他干的出来。
什么时候了,他脑子里还净是些儿女情长。
我忍着给他一剑的冲动。
贺封昭反倒大笑起来,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芝芝,朕从小时,就喜欢你,可是,你从来不肯看朕一眼。芝芝,你知道吗,每次你跟贺封远笑的时候,我都想把你藏起来,让你只能对我一个人笑!」
我愣住了,确定了,贺封昭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究竟是什么时候,贺封昭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还是说,他一直都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