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歇发敲门声将美梦给打断了,燕婉醒了过来,感觉全身酸软。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短暂走神了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后面做了什么。
她想对他说声感谢,然后呢?
燕婉撑着床想起身,但眼前一瞬间的眩晕让她又倒回到床上。
动作拉到了大腿,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真的很疼,就像被针扎了一般。
刹那间思绪回来,凌乱不堪的记忆不停地在脑海中翻滚。
她浑身湿漉漉的,身上还酸疼无比……
后面他又翻身起来,温柔地给她擦拭,湿热的汗水落在了她脸上……
燕婉震惊得抱住了自己,环顾整间房,无任何动静,他已离开了。
是她强求他?
门铃还在响,房间的电话线被人扯断了,工作人员只好不停地按门铃。
“女士?请问您醒来了吗?这儿有盛先生让我给你拿来的一些东西……”
盛先生?是昨晚那个人?
燕婉强忍着大腿的酸痛跟全身的疲乏起身。
她昨天晚上的那件墨绿色的旗袍已被撕破不能够再穿,被教养良好的男人捡了起来,整齐地摆放在皮质沙发上面。
燕婉看了眼就移开了视线。
太混乱了,她现在的脑袋浆糊一般,什么都弄不清楚。
在浴室找了件浴袍套上,腿疼走得慢,她缓缓地挪到门口去开门。
高端会所里面的工作人员态度特别好,并没有因为她的磨蹭而显露出一丝不满的情绪。
高端会所里面的工作人员态度特别好,并没有因为她的磨蹭而显露出一丝不满的情绪。
“小姐,这个是盛先生走前交代的,让我今天一早给您送来。”
“谢谢。”燕婉将递过来的两袋子接过,关上门。
犹豫一番,打开一看。
一个棕色的纸袋,里面装了件浅色系的女士衣服,燕婉知道这个牌子,是家高档轻奢女装店,另外,还有张叠起来的纸条。
她铺展开,上面写的字如同一簇小火苗,直直地印在她的脑海中,尤其是那分外端正遒劲的“盛潇”二字。
原来,他的名字叫做盛潇。
她的手心冒了些汗,把便利贴的边缘给浸湿了,立马放下,转而看一旁的塑料袋。
塑料袋上面印有某药房的名字与标志,她约莫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果不其然,打开里面是感冒的药。
其实这很正常,不过是误会罢了,本就不能因一时的放纵而产生不合时宜的事情出来,何况他那种人,怎会随便让人有他的孩子。
燕婉心里很清楚,可她的眼眶还是湿了,敏感脆弱的心脏会感到难过又屈辱。
她昨天晚上那样,他肯定认为她是个不自量力想要钓金龟婿的女人了。
泪水溅落到药盒上面。
燕婉坚强地擦掉眼角的泪,迅速撕开包装,看了看说明书,直接就吞咽了下去,接着拖着疲乏的身体去了浴室洗澡。
她站着淋浴,额头流出了一些磕伤黏糊糊的液体出来。
她想起什么来,那一刹那,情绪如同发洪水一般崩溃了,她在浴室间泪流满面,颤抖着拿上花洒来把头发给冲刷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