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混乱中,裴青函感觉自己已经支撑不住。
她慢慢的退居人后,溜了出来。
从后门绕出,她跌跌撞撞的往院子里东南角的方向走去。
却在一条花园小道上,
撞到在男人的怀里,抬头便见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 是陆温君吗?
她想起来了。
上一世,她被陆锦侵犯后,就是在这里与他初相识。
陆温君的脊背僵硬了一瞬:“裴二小姐,你这是中药了?”
裴青函依靠最后仅剩的理智,念叨:“请瑞王带我去祖父的房里,我有要事告诉他。”
裴青函被送到西家别院的时候,老爷子正与二叔裴锦锋喝茶。
两人抬眼便看见裴青函意乱情迷地躺在陆温君怀里,对他动手动脚。
陆温君胸前正坦露着雪白壮硕的胸肌。
而裴青函已然失去了理智,双手摸着他的胸,意乱情迷地嘟囔着。
“好凉快,想抱着冰块睡觉。”
陆温君耳根滚烫,尴尬的不敢动弹。
裴仁怒不可遏,一眼就猜到背后的症结。
“谁敢对青函动手?!”
陆温君如实说出:“来时,本王正好撞见了府中大小姐与陆锦一起往茶壶里下药,并将茶壶送往了祠堂。”
“现在想来……那下了药的茶水应当是被青函小姐喝下了。”
裴老爷子回想起上次见面时,陆锦那浪荡小子就对自家乖孙女色迷心窍,没想到居然做出这种苟且之事。
他喊来御医诊断。
一炷香后,裴青函才悠悠转醒。
她一睁眼便看到了祖父与二叔站在床边,满眼担忧。
裴青函心里暖融融的,眼眶有一丝的灼热。
裴仁面带愠怒:“青函,快告诉祖父,是谁让你受的委屈?祖父决不轻饶欺负你的人。”
裴青函眼角的泪水滑落,叫了一声“祖父”便扑进他的怀里:
“青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在祠堂里,突然感觉到身体很热。”
“康王闯进来就对我动手动脚……我挣扎着逃了出来,只是,我好像看见姐姐跑进去了,没能力救姐姐,只能来祖父你您这边告状!”
裴仁脸色越来越难看,裴青函的母亲虽然身份低微,但她们母女二人讲礼节,有仁义,她更是在医药和练武上表现出了极高的天赋,整个裴家的后辈当中,他最喜爱这个孙女。
他拍拍裴青函的背,声音响亮威严:“你放心,此事祖父定然为你做主!”
他站直身子,瞥了眼旁人:“锦锋,这种事按照家法该如何处置?”
裴锦锋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是气的不轻:“按照家法,不守女德妇道,先重打三十多大棒,沉潭示众,以正我裴家门风!”
浩浩汤汤一行人赶到祠堂。
拿着麻绳的下人上前抓住裴柔的手臂,不由分说将她绑了长凳上。
“啪!”的一声,粗棍打在她身上。
当即,鲜血溢出,裴柔剧烈地挣扎着,满头冷汗滴落在地上。
她声嘶力竭的喊着:“啊!娘亲,父亲,救我!”
如此惨烈的一声叫将邵氏的心都叫滴血了,她一时头脑发热想去阻拦那些仆人,可任凭她打骂,他们也无动于衷。
邵氏扑通一声跪倒裴锦锋前,狠狠地扇了自己两耳光:“求求二弟了,柔儿是我的命根子啊,都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有教好,你要沉就先把我这个当娘的沉了吧!”
始终不发一言的裴中也臭着脸上前为裴柔求情:“柔儿还小,不懂事。这是你的亲侄女啊!这件事闹大了,对裴府的名声也不好。”
任凭他们再怎么哭闹,裴锦锋坐在高堂之上喝着茶不理会。
等到三十大棍落完,裴柔后背已经鲜血淋漓。
奄奄一息的被拖到柴房去了,准备次日沉塘。
邵氏连忙紧追着吓人而去,看着女儿苍白的小脸,眼底的恨意爆发出来。
裴青函那个小贱人,居然逼得她的柔儿要被沉塘,那就干脆替柔儿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