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有姐姐这个珠玉在前的,就算真的要打要罚,也得先把当初姐姐在裴氏祠堂的事情先解决了再来说我娘的事情吧?”
裴青函及时赶到,她站在裴中面前,凛然看着他。
李氏见到裴青函,还让她赶紧走。
裴青函把李氏身上的绳子割下,“阿荣,扶我娘回屋休息。”
裴中怒道,“我看你敢让她走,她背着我与人偷情,你竟还想护着她个不守妇道的。”
裴青函面色阴冷,“你睁开眼睛看看,眼前这麻子什么样,我娘什么样?她就是再眼瞎也不会找个这么丑的老男人。”
“凡事要讲证据,你亲眼看见了吗?”
裴中几次三番被裴青函忤逆,他气得脸色青白,“你嫡母看见了。”
裴青函转头看向邵氏,“你当真看见了?”
邵氏捏着手帕,扭捏作态,“我确实亲眼所见,他们二人抱在了一起。”
阿荣实在忍不住了,她反驳道,“大夫人,做人要讲良心的,分明就是这个男人突然闯进偏院,强行抱着小夫人,小夫人为了反抗还狠狠咬了他一口,你进来的时候,奴婢正拿着扫帚在打这男人。”
“明明是被迫的,你怎么好将这事怪罪在小夫人身上?”
“裴府上下都是大夫人在打点,何时进来一个陌生男人你都没注意吗?还是这事,是有人故意为之?”
阿荣已经豁出去了,她一直跟在李氏身边照顾,虽生活艰苦,但李氏从未苛待过她,待她极好。
邵氏被阿荣激怒,但裴中在,她并未发怒,而是在裴中跟前哭诉,“老爷,你瞧瞧李氏教出来的好奴婢,她都敢顶撞我这个大夫人了,若不是李氏允许,她又怎么敢。”
邵氏一滴泪又落在了裴中心里,裴柔也附和道,“爹,你都不曾舍得这样骂过娘。”
裴中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弄得心里厌烦,他手一挥,对那些下人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把那小婢女拉下去,杖毙。”
裴青函拔出剑,厉声呵道,“我看谁敢。”
“我娘这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就算要罚也还轮不到她,若爹执意如此,我只好请祖父和二叔来,让他们先将之前姐姐在祠堂和康王一事解决再来商榷我娘这事是否冤枉了。”
裴青函已经不对裴中抱任何希望,他的心已经长偏了,只怕这辈子都正不过来了。
裴柔没想到裴青函执意要提那日的事情,她哭得更凄惨了,“爹你瞧瞧妹妹说的这话,她分明就是在戳我的痛处,那日我分明就是被陷害的,锦哥哥如今事物繁忙,又没有时间提亲,女儿清白已经毁了,还要被自个妹妹这般侮辱,我死了算了。”
裴柔哭得我见犹怜,裴中看着都心疼得不行。
裴青函冷笑,“把不想娶说得那般清新脱俗。”
裴柔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她眼神阴狠,握紧了拳头,她现在就恨不得把裴青函杀了。
她竟这样诅咒她。
但她演得一副好戏,只见她泪盈盈看着裴青函,“妹妹就这么怕姐姐嫁给康王,压你一头吗?”
刚好这时,陆温君也赶来出现在裴青函身后,她又试探性道,“还是妹妹你喜欢的不是瑞王,而是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