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凌渊先出来,长腿摆动,神情懈怠。
云莺在后面,先伸头瞄周围有没有人,没有人就立刻出来远远的跟着凌渊。
灯光昏暗,走廊铺了厚实的地毯,两人的步伐踩上去,一丝声响都没有,而云莺却心声如擂鼓。
她怕监控拍到,头低得不能再低,长发披散在两侧,尽所其能地遮挡五官。
凌渊进了电梯,按了键,不远处的云莺立在当地,不肯再往前一步。
“进来。”凌渊淡漠发话。
云莺轻轻摇头,指着电梯里的摄像头,眼睛好似森林里的纯情小鹿,真诚恳求:
“劳驾凌爷带路,我们走楼梯可好?”
凌渊“噗嗤”一声笑了,都这种时候了还怕被拍到?
她不知道凌渊要带她去哪,若是下到地下车库,他养尊处优的性子又怎么可能愿意走楼梯?
凌渊唯恐天下不乱,心里想要看一幅捉奸的戏码,便委屈自己从电梯里走出来,施施然上了18楼。
云莺在1808房门前停滞不前,琢磨着是现在进去还是继续跟着凌爷继续往前走。
凌渊忽然顿了足,停在旁边的1807房门前,邪里邪气地歪着头,回望着她,示意她听。
“呜呜呜...康哥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成亲,我一定要偷偷回来找你,你怎么可以娶别人?”
“兰儿,父母之命不可违,我也不想成亲,是我没能耐,是我对不起你。”
云莺竖着耳朵听,彻底酒醒,厉康的声音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窟。
“我真的好爱你,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你放心,我的心只有你,我永远都不会喜欢她,你今日愿委身于我,我也愿意承诺你,今生今世只对你好。兰儿,只是无名无分,让你受委屈了。”
“我不在乎,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
......
娇喘声传来,云莺脸比纸白,冷汗直下。
她静静立着,厉家重金下了聘礼,只因云家女子温柔贤淑,端庄有礼,万事以夫为尊,以和为贵。
她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不能做。
凌渊都等了半天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意想中的踹门、吵闹、辱骂、殴打等的场面迟迟没有出现。
她也过于冷静了些。
捉奸在床的好戏看不到,凌渊有些意兴阑珊。
正要转身走,那双葱白的细指忽然贴上了他的手背,清甜的气息带着迷离的酒味缠上了他。
一句话柔柔软软的调,一字一顿的传入他的耳朵:
“凌爷,要不我们接着来?”
这句话是刚刚在房内他对她说得,现在变成了她对他说。
她换了称呼,听得他视线一晃,瞥向她。
她的皮肤很白,腰肢纤细不堪一握,身段玲珑窈窕,长腿匀称,又纯又媚。
再细细看她的眼,清亮又倔强,有种视死如归的悲壮。
凌渊觉得无趣,提了一口气,推开她的手:
“还是早点休息。”
“我可是云家教出来的人!”
云家在上京虽是豪门末流,在外却端着一副大家闺秀的范,个个如花似玉,讨人欢心。
云夫人培养她们姐妹四个,是下了狠功夫的,日常沐浴都是牛奶和玫瑰。
礼仪更是请了贵族老师一对一教导,举手投足间,明媚勾人。
据说云家人从小,就被勒令不得与男子亲近,因为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见面的机会少,接触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凌爷不敢吗?”云莺倔强的表情已不复存在,此刻眼波流转,红唇盈盈,娇俏无比。
凌渊骨子里的野兽在苏醒,人都是有多面性的,云家女人也不例外。
这种发现让他肆血般兴奋,他甚至开始幻想,一朝东窗事发,这个女人该如何自处。
会不会拖他下水?又怎样拉他下水?
他隐隐有些期待。
“兰儿,我们终于做到真正的亲密无间了,我之前一直想要你,你一直不肯给我。”
“康哥哥,我很后悔,若非我懦弱,怕义父义母失望,赶我出门,否则不会拖到今天这个地步。”
听到这,云莺急赤白脸地揪住了衣裳下摆,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
订婚宴当晚未婚夫出轨,抛下她与不明女子厮混,这让她感到奇耻大辱。
云莺本来不想嫁,毕业再即,她想尽一切办法医治母亲,可是云家逼她,否则就要给母亲断药。
她受够了!
“还有凌爷不敢做的事!”
她看出男人的犹豫,扯住凌渊的衣袖,嗓音带了点决绝。
她果断地下了激将法。
闻言,凌渊好笑,女人大有誓不罢休之意。
他浸润商场,身披百战,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胆大妄为自荐枕席的更是不计其数。
眼前这个,明明不愿意,却是铁了心要报复,利用他堂堂凌爷的名头来报复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康少爷。
他连厉老爷子都不怕,他有何不敢?
他直接揽住了她的腰肢,拽到1808房门前,示意她开门。
云莺瞳孔一震,隔音这么差,借她100个胆子也不敢在这里偷汉子。
她红了脸,扭扭捏捏地糯糯道:
“我没房卡。”
是真没房卡,她醉得不省人事,手机钱包都不在身边。
没想到,凌渊索性拦腰一抱,大步迈开,她把头埋在男人胸膛里,看着男人抱她过走廊,下电梯。
直接将她丢在了1708号房的纯白色大床上。
凌渊扣上门锁,端起酒瓶抿了一口,眯起眼对瘦弱的女子道:“听说云家人很会伺候,既是你邀请的,那你自己来。”
一切回到原点,但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云莺一张脸涨得通红,无地自容。
“脱。”凌渊不客气地放话。
云莺赌了一口气,缓缓地解开衣扣。长发拢在身前,尖尖的下巴贴上去,旖旎辗转。
动作优雅迷人,撩人心扉。
凌渊的眸色越来越深,沉浸在月光中,暗潮汹涌。
下一秒,云莺的后脑勺突然被男人按住,唇瓣贴着柔软,席卷进来。呼吸凶狠而急促,强势而直白。
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上了我的船,可没那么容易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