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云莺听从婆母简欣的吩咐,端来可口的黑米粥向厉老爷子表示感谢。
佣人引路至书房通报,云莺在外候命,便听见里面传来杯盏破碎的声音。
“混账东西!”厉老爷子大骂,声如洪钟。
“我混账?哈哈哈,得你真传,定不辱命。”凌渊笑声张扬刺耳。
来的不是时候,云莺心想快跑,欲转身离开。
突然书房门“吱呀”一下从内踹开。
凌渊身影颀长,高大挺拔,几缕血丝染红了额头发角,又往下流淌,给冷若冰霜的脸上增添了几分妖冶之美。
他走路带风,目不斜视地越过云莺,云莺慌忙低下头,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佣人靠近低语:“你也看到了,老爷子刚刚跟凌爷吵架,老爷子还拿茶杯砸了凌爷的头,要不你晚点再来。”
云莺却不想回头再碰到凌渊,柔和了脸色:“等下粥该凉了,我送进去就出来。”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云莺怕老爷子还气着头上,缓了缓心神,一进门就笑得见牙不见眼。
厉胤枭端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平复情绪。
得,白笑了。
云莺轻手轻脚的放下食盘,又蹲下身子将地上支离破碎的盏片拾捡干净。
“厉康媳妇,这不用你收拾。”厉胤枭听到声响,抬眸看见桌上的粥,看不到热气腾腾,料想温度刚好入口。
“厉爷爷,您叫我莺儿就好。”云莺起身面朝老人,满脸堆笑,嘴角裂开到最大。
“我看您宴席上都没吃多少,特意端来点吃的,空腹过夜不好受,您吃了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
忽然,风一样的身影从门口穿进来,大步流星,落在云莺身边的月牙椅上,翘起了二郎腿。
云莺得体讨好的笑瞬间凝固。
“你还来干什么?”厉胤枭缓和的脸色又下起了冰雹。
“这里有医生。”凌渊一本正经,又侧身对着云莺道:
“莺儿是吧?看看这里。”他一手指了指头破血流的伤口,一手抬起了医药箱,送到云莺手上。
“来,莺儿,交给你了。”
“你可是医学院的高材生,莺儿你看看我这头,该怎么处理?”
一口一个莺儿亲切得很,叫得云莺心里七上八下。
她先是把粥送到厉爷爷的手上,然后站着凌渊面前观察他的伤口。
伤口在额角发际线,长约一厘米,不需缝针但可能会留疤。
云莺打开医药箱,拿出生理盐水和棉花,先净手,再擦洗。
有一条血迹流到耳朵后面,云莺拨开耳朵,用沾湿的棉花抹干净,动作轻柔地让凌渊心上痒痒。
“罢了,新希医院你拿去便拿去,你让我入两成股,经营方面我决不插手。”厉胤枭一边喝粥,一边谈话。
凌渊沉默以对。
新希医院是京城开发新区新建的医院,依山傍水,环境一等一的好,据说是要打造成贵族豪门的私人医院。
经营权几番易主,没想到最后赢家竟是凌渊。
更重要的是,下周的妙手回春实验室入学考试就在新希医院啊。
难道妙手回春的背后主人,也是他?
云莺偷偷地看凌渊,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直流连在她胸前的起伏之处。
她气得用沾满碘伏的棉签消毒时,多用了几分力。
凌渊察觉云莺的动作,笑而不语。
“一成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