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之何尝不知道云莺一心救母。
最开始攻读他的课题时,云莺直接坦言,选择他,不仅仅是因为老师是顶尖大学医学院的教授,还是位医术高明的心外科医生。
她母亲的腿酸软无力,怎么治都治不好。
她翻阅医籍,怀疑是因为心脏有问题,导致的远端肢体供血不足。
但后来她跟老师越来越熟络之后,趁着过节,偷偷将母亲带出两个小时请老师检查身体,得到的结果却是心脏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白林之无奈,治不好的病人他见过的太多了,但母亲对每个人来说,只有一个,不得不救。
眼下,他只能暗暗期望,云莺考不上妙手回春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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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莺效率很高,一下午的时间都在寝室,埋首桌前,完成白老师安排的实验结果预测报告。
她甚至自作主张的多写了一份关于实验后期耗材的选购地址、备用数量、以及对小白鼠的详细要求。
可是有一份数据,在实验室里,她进不去,而钥匙,在她的师哥向平那里。
打他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眼看夕阳已逝,华灯初上,广播响起了欢快的舞曲。
最受欢迎的毕业面具舞会开始了。
母胎单身的向平,一定会在现场搔首弄姿,寻欢作乐。
向平人如其名,相貌平平,个头不高,皮肤黑黄,跟白林之一样是个大方脸,不过头发还很多。
云莺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大堂外面角落里独自蹲着,喝闷酒。
“你怎么来了呀,小云莺?”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戴上国王银色面具,竖起Polo衫的领子,还炫耀着扬起银色披风。
帅不帅?!
云莺无动于衷:“实验室的钥匙在哪里?我要用。”
“噢噢,在我那个衣服口袋里,不急不急,你来都来了,我带你玩会呗。”
“没兴趣,拿了钥匙我就走。”
“别呀,就当可怜可怜你师哥,”说着,他凑到云莺跟前,可怜兮兮地说了句,“我没女伴。”
他取下面具,露出一张苦瓜脸,八字眉狠狠蹙着,强调:“被人耍了。”
“真惨。”
云莺有些心软,这个师兄已经硕博保送,前途一片光明,就是长得,寒碜了些。
向平见云莺动摇了,立马拉着她去了更衣室,又喊工作人员送来一套衣服。
云莺一看,露的不能再露的上衣,短的不能再短的裤子,十分抗拒:“这能穿吗?”
“哎呀小姐姐,你来太晚了,衣服都被别人挑光了,就剩这一套了。”
“那我也不穿。”云莺瞧见自己身上穿的白色棉麻裙,不就是素了点,起码能遮人。
何况身上还有些见不得人的吻痕。
谁料向平一把接过工作人员手里的衣服,并把云莺推进了换衣隔间,焦急地说道:“毕业了就帮师哥最后一次吧。”
其实比这更露更大胆的衣服,她都穿过。
罢了,她要来色号最白的遮瑕霜,遮住凌某弄出来的痕迹,再戴上全脸面具,谁也认不出来。
云莺换了衣服,出去。
“哎呦,我滴乖乖呦。”向平顿时两眼泛光,嘴巴张大成O型,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亮片吊带堪堪遮住胸部,紧身短裤堪堪遮住臀部,瘦而不柴,曲线动人。
绝了。
他将云莺的手挽着他的手肘处,笑得得意洋洋:“今天师哥面子挣回来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