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骄纵蛮横的嗓音,伴随着巴掌。
秦妙猝不及防,被一巴掌打倒在地。
她捂着脸,尽责的从地上爬起,依旧挡在穿着一身高定的女人面前。
“抱歉,徐小姐。没有预约,我不能让您进。”
徐茜茜讴得要死,抬手还要再打。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后方擒住她的手腕,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传来。
“怎么回事?”
徐茜茜回头,看清来人,当即换了一副脸孔。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哭唧唧扑进江聿寒怀里,“聿寒,人家来找你,可是这个女人拦着不让我进。”
“她明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还阻拦,分明就是嫉妒。”
“这种居心叵测没有眼力见儿的秘书,你留着干什么?不如把她开了吧!”
江聿寒扫了秦妙一眼,女人身上的职业套裙有些凌乱,脸颊通红,五根手指印鲜明刺眼。
黑眸微眯,江聿寒收了目光,落在徐茜茜身上。
“不过一个小秘书而已,也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
不过一个小秘书而已——
短短几个字,却如同利刃,一根一根刺进秦妙的心里。
她抬眸,看向站在徐茜茜身侧的男人。
一身黑色衬衫包裹着修长挺拔的身形,五官俊美到让人恍惚,狭长的桃花眼眼尾上翘,自带三分笑意。眼底明灭闪烁的光,总给人一股情深似海的味道。看着你的时候,会让你觉得他的眼中只剩下你。那种专注和深情,让你不自觉卷入其中,沉溺无法自拔。
她便是这样,嫁给他,爱了他足足五年。
可现在,他却站在别的女人身边,说她“不过一个小秘书而已”。
江聿寒没理会她的视线,手环上徐茜茜的腰,带着她靠近,“乖,生气就不漂亮了。你不是想演《天骄》的女主吗?我帮你约了苏导。”
“真的?”徐茜茜美眸一亮,眼底闪烁着得意又贪婪的光。
视线轻蔑的在秦妙身上转了一圈,“行吧,看在聿寒你的份上,我这次就放过她。”
江聿寒薄唇含笑,黑眸微弯。只那笑,半分未达眼底。
他伸手点了点徐茜茜的鼻头,“这才乖!走吧,带你去见苏导。”
徐茜茜兴高采烈的晚上他的胳膊,临走时乜了秦妙一眼。
那一眼又尖锐又得意,讽刺的轻哼一声。
羞辱感扑面而来,秦妙只觉得自己全身都仿佛泡在冰水里。
那颗满腔爱意的心,也在逐渐变得冷却。
……
晚上六点,秦妙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
“太太,您回来了。”佣人迎上来,一边给她拿干净的拖鞋,一边道,“晚饭还有十分钟左右就好,太太可以先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
秦妙敷衍的点了下头,“好。”
其实,她根本没什么胃口。
踩着楼梯上楼,回到卧室,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洗澡。
门关上,狭窄空荡的空间,只有她自己一个人,那些压在心底的委屈便如泄闸的洪水,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
秦妙再也忍不住,背靠着浴室门缓缓滑坐在地上,屈膝抱住自己的膝盖,压抑而痛苦的哭出了声音。
她早就知道的,江聿寒不爱她。
娶她,不过因为她救了江爷爷的命。他迫于江爷爷的威胁,不得不和她结婚。
可他心里,从始至终装的都是别人!
他可以对任何人百般温存,温和风度,唯独对她,从来不假辞色!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一腔孤勇的爱,还能坚持多久!
哭过一场,秦妙再下楼的时候,眼睛有些红。
佣人看出来,关切询问,被她两句话敷衍。
“先生呢?”饭菜已经摆上桌,江聿寒还没回来,秦妙忍不住问了句。
佣人神色有些尴尬,“太太,先生打电话说……他今晚不回来吃饭。”
秦妙扶筷子的手颤了一下,没忍住,从唇角溢出一声轻慢的自嘲。
她怎么忘了,他和徐茜茜一起出去,今天又怎么会回来?
说来讽刺,她这个正牌江太太见不得光,徐茜茜那个小三女友,倒是每天招摇过市横行无忌。
左不过,是爱和不爱的区别罢了!
江聿寒不爱她,所以世人只知道他结了婚,却不知道江太太是谁。
而徐茜茜被他放在了心上,所以哪怕明知道她是小三,有江聿寒护着,也同样多的是上赶着讨好她的人。
吃过晚饭,秦妙直接回卧室休息。
她这段时间身体总是莫名疲惫,嗜睡。
半夜,身上突然感觉到一阵不适,彷佛有人在自己床前。
秦妙惊醒过来,待看清来人是谁,脸上的慌乱变成了抗拒。
她抓住江聿寒的手,脸撇向一边,“江聿寒,我累了。”
“呵……”一声轻笑自头顶砸落,开口的语调却泛着冷和嘲,“这就生气了?”
秦妙抿着唇瓣,没说话。
男人另一只手掐上她的下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秦妙,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当初你拿着救命之恩,让老爷子胁迫我娶你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我会不会生气?”
秦妙忍不住,低低的出声,“我没有!”
当初她是救了江爷爷,江爷爷也说要报答她,可是她拒绝了。
她也没有想到江爷爷会自作主张,以此胁迫江聿寒跟自己结婚。
她之所以答应,也是因为——她爱他!
“你觉得,我会信?!”江聿寒语调讥诮蛊惑,“乖乖听话。”
结婚五年,他早就对她一清二楚。
男人的声音冰冷讽刺,“看看你自己多诚实!”
秦妙,“……”
屈辱和羞耻感让她红了眼睛,细白的牙齿咬着唇,却推拒不过。
察觉她的抗拒,江聿寒蹙眉吻上她的唇。
“不许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