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秦妙干呕一阵后,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更加浓烈了,她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想要减轻下症状。
可是她刚起来,又被一只大手按了回去,江聿寒居高临下的审视着眼前的女人。
“那个野男人是谁?”
秦妙听到他质问般的语气,眼中闪过一抹哀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欲加之罪?”江聿寒冷笑一声。
“别人都看到了,前天半夜,你被一个男的送回来的,下车的时候你还和他有说有笑的,怎么?敢做不敢承认?”
秦妙听到他的话后,垂下眼眸,不想回答。
毕竟那天她去医院的事情不能和江聿寒说,不然他肯定要看自己的检查报告,一但看到检查报告,孩子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江聿寒见她不说话,心里的怒气再次往上涌:“你还要藏着掖着是吧!”
秦妙深溪一口气,梗着脖子冷声道:“怎么?我不说,你真敢掐死我不成?”
江聿寒扬起手,想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但抬起手在对上她那双倔强的眼神中,又放了下去。
秦妙就这样仰头瞪着他,其实她已经做好了挨一巴掌的准备,可是那一巴掌并未落下。
江聿寒起身,一脚将茶几踹翻在地,气愤的他摔门而出。
秦妙松了一口气,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伸手摸了摸刺痛的脖子,心里一阵苦笑。
他还真的是,一丝信任都不给她啊!秦姐,一个才来不久的保姆,他都愿意去信,就是不愿意信她一分。
秦妙摸了摸微微犯痛的小腹,眉头微微皱起,自从意外怀孕之后,这段时间还真的是多灾多难啊!
因为整个人都不舒服,秦妙打了个车,再次去医院。连续几天都在同一家医院看诊,以至于妇产科的医生一看到她,都认识她了。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最近三个月要注意,不能同房……”
医生眼神责备,语气有些无奈:“年轻人,克制一点吧!
秦妙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医生的叮嘱,心中则是一阵苦笑。
她出门的时候裹得很掩饰,自然没人看见她脖子上的伤痕,以至于医生误会了。
但这种事,她也不想去解释,医生给她开了些保胎药,又再三叮嘱不要同房。
秦妙抱着药,尴尬的回到别墅。想着今天江聿寒摔门去,整个别墅空空荡荡。
原本家里有两个保姆,今天保姆全部都放假了,秦妙的晚餐还需要自己解决。
她随便做了点东西吃了,吃了药洗漱好回到床上,继续看自己的台词。
次日,江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站了两排高管,大气不敢喘,端端正正的站着。
也不知道今早什么情况,他们这些高管被临时通知来到总裁办公室,说是有事相商,但是一上来,他们就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现在他们很期待有人犯事,将这位总裁的所有注意力吸引过去。
“阿铭!给我滚进来!”江聿寒的声音透露了一股寒意。
阿铭作为江聿寒的特助,对他的性格还是很了解的,知道这位总裁现在心情烦躁得很,他一点也不敢耽误。
几乎是在江聿寒声音刚落的瞬间,办公室门被阿铭推开了。
“总裁,有何吩咐?”阿铭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深邃的眼睛和菱角分明的脸,看上去斯文中英气逼人。
他的出现,站着的主管纷纷松了一口气,可惜的是,阿铭并非来救她们的。
江聿寒冷声询问道:“秦妙还没来?”
阿铭点点头,目光扫过那些幸灾乐祸的主管,心里不由好笑。
这群蠢货,只怕还不知道总裁到底在气什么,白白当了一上午的替罪羊,还有心思嘲讽别人。
“给我打电话,让她今天不来以后都别来了!”
江聿寒一提到秦妙,就想起江母的话和她昨夜的反应,越想心里的怒火更旺,抬手就将文件砸在人群里。
“还有你们,一个项目,十几号人做,一个方案都写不好,在拿去改!再改不好你们也别来了!”
“是~”
“是~”
高管们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弯腰将洒落一地的文件捡起。
江聿寒烦躁的扯了扯领带:“滚!”
高管们如蒙特赦,抱着文件灰溜溜的逃出了办公室。
江聿寒靠坐在老板椅上,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站在门口还未离去的阿铭,他俊脸微沉。
“你怎么还在这儿?”
“总裁,夫人她最近似乎身体不适,您要不要让她先休息一阵?”
江聿寒和秦妙的事情,他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他是知道江聿寒对秦妙有多大的怨恨的。
“我看你也不想干了!”
江聿寒面沉如水,眼底的厌恶藏都藏不住。
阿铭本来还想劝劝,让江聿寒不要再计较迟到的事情,可看他现在的情绪,明显什么也听不进去。
“秦秘书来了啊!”
就在阿铭要退出办公室,给秦妙打电话之际,身后响起了余青青声音。
“你这是怎么了?”
余青青好奇的指着秦妙的脖子,这天气不算多冷,可是秦妙居然戴着一条围脖将脖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没事,就是有些过敏,脖子挠得不成样了。”
秦妙随口解释了一下,余青青见她不想多说,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小声的告诉秦妙,让她今天不要惹江聿寒。
秦妙倒是不想惹江聿寒,可是不代表江聿寒不会自己来找麻烦。
阿铭从总裁办公室出来,走到秦妙身边,温和的打了个招呼:“秦秘书,总裁找你。”
秦妙提手提包的手紧了紧,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去。”
阿铭点点头,视线落在秦妙的围脖上,张了张嘴,秦妙注意到他的视线,下意识的去扯了扯围脖。
或许是气氛比较尴尬,阿铭轻咳一声,提醒秦妙:“总裁今日心里极其不好,你……你小心点。”
秦妙了然一笑,她当然知道江聿寒心情不好,昨晚上摔门而去,显然一晚上怒气还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