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欲。你这人很奇怪。我有点看不懂你。”
闭目养神的成欲听见她的话，睁眼看了过来，带着戏谑的笑意，“怎么，对我感兴趣了？”
一句话就打退了凌萧对他刚泛起的一丁点探究欲。
这男人也忒自恋。
她顿了顿，看成欲这会儿面色正常很多，药效应该是过了，便对着后视镜整理自己仪容，“那个，刚刚谢谢你。既然你现在没事了。那我先走了。”
刚要拉车门，她另一只手的手腕就被成欲一把抓住。
“你就这样出去？”男人质疑的声音响起。
凌萧不自信，对着镜子又照了照，确定没问题，转脸看向他，“怎么了？”
成欲闷笑，拽着她的手摸到她裙摆的某一处，“这脏了。”
触感很奇怪，有点黏。
凌萧的脑子宕机几秒后，很快意识到是什么玩意，整个人瞬间炸毛裂开。
“你无耻，变态，流氓！”她脸蛋涨红，抓起挂在车座上的男士外套系在腰间，确认挡住了裙摆上的脏东西，开了车门就跑。
……
离开地下车库，凌萧没有直接回家。
她的手机又没电了。
成晞砚今天找不到她人，多半会去她家里等她。
可她这会儿被成欲折腾得心力交瘁，实在提不起劲应对来自他的各自问题，便决定去张歆雅那躲躲，借宿一宿。
有什么事，都等她睡饱了明天再说。
张歆雅的单身公寓录了她的指纹解锁，不用提前打招呼，也不用敲门，就可以直接进去。
“小雅，快出来给我揉揉肩。参加个订婚宴，要了我半条命。你是不知道，我现在腰酸背……”换好拖鞋的凌萧刚走到客厅，就被眼前沙发上的男人惊到了，“你，你怎么在这？”
成晞砚没有回答。从凌萧进屋起，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腰间的黑色外套上。
这是成欲今天参加订婚宴时穿的衣服。
凌萧咽了咽口水，竭力掩饰内心的紧张，“那个，你不要误会。是我大姨妈突然来了。才找你弟弟借了件衣服。”
成晞砚说，“你生理期是月底。”
“最近感冒，吃了不少药，可能吃乱了。”凌萧被他长时间盯得尴尬，“那个，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先换件衣服。”
说完，她一溜烟钻进张歆雅卧室。
翻出自己存放在这的专用留宿睡衣，凌萧又把换下来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倒了足足半瓶洗衣液，确保那团恶心的脏东西能去除干净，才回到客厅。
此时，她也冷静下来，大概猜出成晞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估计上次她失联，让他在她家白等了一夜，第二天解释自己留宿在张歆雅家。
所以这次他才会吸取经验，来这找她。
从茶几上烟灰缸里的烟蒂数量判断，他至少等了2个小时。
成家这俩兄弟，真是一个比一个难缠。
凌萧微微叹息，在他的身边坐下，“歆雅呢？她人不在，你怎么进来的。”
成晞砚看她身上穿的白色睡衣，是他送的，面色才柔和几分，“我来的时候，她在家。一个小时前，她才出门给她表弟辅导功课。”
凌萧哦了一声后，在他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苹果讨好问，“吃吗？我给你削一个？”
成晞砚深深看了她一眼，从她手中拿走苹果，放回茶几上，“你在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