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失落

江蔚喝得有点上头,断断续续地讲述了很多赫南德的事迹。

贺誉一言不发,点了支烟静静地听着。

余高扬来到餐厅时,就看到江蔚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什么。

江蔚说到高兴处,正好打了个酒嗝。

余高扬适时走上前,将手里的资料递给贺誉,“这是今天筹备会的倡议,纳新建议暂时还没拍板。听柳会长的意思,他准备召集您和其他几位副会长一起研讨后再公布。”

贺誉接过文件,咬着烟嘴声音模糊地问:“研讨时间定了吗?”

“还没,估计就这几天。”

两人说话期间,江蔚没打扰,就这么安静地坐着。

本就漂亮干练的女人,慢慢沉静下来,便多了些温柔小意的味道。

离开酒庄,已过八点。

临上车,会长的秘书匆匆走来,在贺誉耳边低语了几句。

贺誉转头对余高扬撂下一句吩咐,“你先送她回去。”

随即和会长秘书返回了酒庄。

江蔚贴着门边,望着贺誉远走的背影,眼皮越来越沉。

回程路上,余高扬和司机闲聊,偶尔关注下后座的江蔚。

她好像睡着了,虽说喝了不少,但酒品还不错,不吵也不闹。

红灯,车停。

余高扬舒展肩膀,突然想到了什么,叮嘱司机道:“对了,周六你别忘去机场,航班信息我发给你了。”

“放心,没忘。”司机一副老熟人的口吻说道:“是纪小姐回来了吧?上次好像还是半年前,一晃都过去好几个月了。”

到了老城小区,江蔚正好醒了。

余高扬见小区里面光线不好,本想送她进去。

江蔚笑着婉拒,转身走进了夜色中。

她没醉。

只是走路有点打晃。

沁凉的夜晚让混沌的大脑清明了几分。

江蔚不禁思索,那位纪小姐,好像跟贺誉身边的人都很熟悉。

从他们的态度来看,显然不是沈知嫣能比拟的。

江蔚压下心头那股无端而起的失落,进了家门,给江代兰回了个电话。

江代兰的性子偏柔,说话声调很像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

江蔚问她:“妈,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江代兰温声细语的否认,“没有,我就是听说你们遇到了,所以问问你。”

江蔚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不信她的说辞。

沈军生这人极度自私,且唯利是图。

多年来对她们娘俩儿不闻不问。

今晚冲突过后就联系了江代兰,不用想,准没好话。

江蔚了解母亲的为人,要是她不想说,怎么问都没用。

她索性安抚了几句,并决定周六回老家一趟,娘俩儿当面沟通。

*

平静地过了两天,江蔚脸上的印子彻底消了。

恰逢贺誉近几日出差,她便心无旁骛地投入到手头的工作当中。

马上临近周五,贺誉要求提交新方案的截止日近在眼前。

江蔚跟小组同事忙着收集数据和整合方案,晚上也加班加点。

新方案出炉这天,恰好赶上部门经理向姐的lastday。

接任的汪华早早就在群里提议,下班后给向姐安排个欢送会。

汪华选的是一家挺高档的带餐自助KTV。

同事们被连日来高强度的工作压迫的有点逆反。

到了KTV就开始撒欢儿。

有人唱歌,有人玩骰子拼酒,花样层出不穷。

江蔚混在人群里吃着自助,对这类小游戏敬谢不敏。

开场不到一小时,迟文律竟然也来了。

他先走到向姐跟前寒暄了几句,给足了面子和重视。

随后,汪华便把迟文律推到了酒桌中央,“来来来,迟总百忙中特意过来捧场,大家敬迟总一杯。”

迟文律也不含糊,端起杯一饮而尽,“都别客气,今晚大家敞开了玩,所有费用我包了。”

不知谁喊了句“迟总万岁”,几乎是一呼百应,场子瞬间热了。

江蔚冷眼旁观,只能说迟文律在公司还是颇受员工爱戴的。

到后来,这场给向姐举办的欢送会,因为迟文律的到来,显得喧宾夺主了。

江蔚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想提前回家。

但手机上却收到了汪华的信息。

隔壁空包厢。

江蔚敲门进去。

汪华手里夹着细细的女士烟,边招呼她,边自我打趣道:“那屋同事太多,没好意思当着他们的面抽烟。”

江蔚坐定,淡淡地笑了下,“女生抽烟没什么,大家也不会介意。”

汪华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看样子是憋得够呛。

半支烟后,她整个人都舒坦了,看着江蔚,说道:“我单独叫你出来,是感觉你最近状态不好。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难题了?”

江蔚茫然脸。

她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哪里状态不好了?

空包厢里没开灯,只亮着一排墙角的灯带。

光线原因,导致汪华没能看清楚江蔚的表情。

江蔚没做解释,客套地说道:“目前没什么难题,如果遇到克服不了的,我及时跟你说。”

汪华掐了烟,刚准备说话,门再次开了。

江蔚侧目,顿感无语。

哪怕来人背着光,她依然认出了对方。

迟文律,真是阴魂不散。

江蔚起身,汪华也跟着站了起来。

“迟总来了。”汪华笑吟吟地率先说道:“那你们先聊。”

她的反应很古怪。

江蔚皱着眉,感觉不大对劲。

迟文律都没说话,汪华怎么知道他要找谁?

还让他俩先聊,她和迟文律有什么好聊的?

眨眼的功夫,汪华转身走了。

江蔚没心思和迟文律纠缠,打算把包厢让给他:“你忙吧,我也……”

话没说完,迟文律直接扯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拽。

江蔚防不胜防,趔趄着撞到了他的肩膀,“你干什么?”

距离被迫拉近,江蔚满身抗拒地推搡着迟文律。

可男人和女人体力上的悬殊,让她撼动不了半分。

迟文律不管不顾的架势,把江蔚重重地按在了墙上。

力气之大,疼得她直抽气。

迟文律俯身压住江蔚,开口,散发出浓重的酒气,“宝贝儿,之前就当我错了,咱俩和好吧,行吗?”

“你做梦。”江蔚边闪躲边竭力推开他,“迟文律,你给我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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