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蝶?”
孟蝶脸上一暗……怎会是,慕镇宇?
他臂膀坚实,一把便托住了女人柔弱的手肘。
这声音,这乌木香。
迷宫里的人真是他?!
不由人想下去,慕镇宇已搂住身前女人腰身。
“今晚,要辛苦你了。”
孟蝶的身上发僵得厉害,只能摇头装作害羞。
“不会。谢谢你邀我来。”
慕镇宇随即牵起她手,身上和煦的暖意传来。
又逐一地缠住她手指,道:“别紧张。”
两人靠得这么近,他注视着女人那脸上、身上……喉结不由地滚了滚。
她是那么,苍白、脆弱。
那细腰,更是柔似蒲柳。
眉间不时涌起淡淡的愁苦,又叫她执拗地拨开。
脸部还有身体的线条,尖锐和恰到好处的钝感,精巧地交错着。
完美契合了他审美取向的每一点。
男人眼神里燥热,有些心不在焉。
“他们都会喜欢你的。”
孟蝶那心上涌起一阵酸涩,她只点点头。
“谢谢你,镇宇。”
“嗯。进去吧。”
事实上,慕家的家宴就如同慕镇宇和孟蝶说过的,完全不必担心。
慕家,属于真正意义上的书香门第,崇尚文化,祖上出了不少有名的画家,书法家。追溯到慕家的前代家主慕浣州老爷子,乃绘画界叱咤风云的传奇人物,开创独特的绘画流派,把一生献给了艺术。现任家主慕廷,不仅仅是位画家,更是创立起了慕氏集团,经营艺术品生意,发掘、资助了众多绘画界的新人。他的长子慕凌青,则是国内现下最炙手可热的画家。
钱、名、和才,他慕家都不缺。
不过盛名之下,慕廷与其妻江延,过得就像对寻常夫妻,两人都十分平易近人,没什么艺术家架子,亦没有人对她的过往发问责难。只简单聊了几句近况大家便一道进入餐厅,入了座。
时刻一到,精致的菜品,一道道摆上大理石制的长餐桌,在水晶吊灯洒下的柔和灯光中熠熠闪光,让人应接不暇。慕家祖上是南方人,虽定居黎城了,吃的仍是淮扬菜,似在固守着一份本心。但,一顿饭的时间下来,大家各怀心事,竟只有慕镇宇在专心吃饭,时不时还唤来身边侍者询问几句。
对孟蝶来说,这一大好事便是慕凌青没有出现。那日在美术馆遇上时他身上也戴着工作证,想来最近是在忙展览的事,这倒是让她放下心来。
直到甜点摆上桌的时候,大门忽地被拉开,慕凌青和他那发小,秦枫竟有说有笑地从外进了来。
“哥哥!”
慕雨兴奋的声音率先响起,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今天精心打扮过,一晚上没见到想见的人,食欲不佳,没想到,这人来得正巧!
“哥哥,秦哥,你们快来尝尝甜品!”
人从旁经过,孟蝶下意识地攥住了裙摆,低下了头。眼见他没在她一旁的空座停步时,心才落回胸膛里。
“秦哥,你坐这吧!”慕雨的眼睛滴溜溜转着,使劲给慕凌青使眼色。
“行,你坐这。”慕凌青没好气地笑笑,推了秦枫一把,自己又绕道回来,在孟蝶身旁的位置上坐下。
这熟悉的薄荷气息侵入,孟蝶呼吸微顿,面上更红了。
“小叔,不知这位是?”慕凌青一坐下,目光先落在孟蝶身上,接下来就径直看向慕镇宇。
慕镇宇拿餐巾擦了擦嘴角,缓声道:“这位是孟蝶,我的未婚妻。”说着,宽大又充满力量感的手掌揽过了女人的肩,两人靠得近了。
慕凌青恭敬地点头,脸上的神情意味不明,嘴上还是那股恶劣的劲,“噢,孟小姐。那,我该尊称一句婶婶吗?”
孟蝶脸上愈加红,红更是蔓延到了脖颈、锁骨,落在慕镇宇的眼里,他眸光一沉,“孟蝶脸皮薄,你们别拿她打趣了。”
“叫孟蝶就好。”孟蝶努力稳住声音,细听的话还是有些破绽。
慕凌青倒是游刃有余,话锋一转,“好了,是我不对,孟小姐,你别放心上。我自罚一杯。”
孟蝶还是柔声细语的,“不要紧。”
一杯酒下肚,慕凌青目光游移,终在慕镇宇还未收回的手掌上停住,掌心下是女人圆润平滑的肩线,立时间他心上窜起一团燥郁的火,啃噬着唇舌。
索性,隔着薄薄纱裙,手,一点点地探入,掌上直贴到了女人那光滑腿上。
孟蝶身上猛地一抽!
试着摆了摆腿上,挣脱不开!
这是……慕凌青的手?
慕镇宇也察觉了,“怎么了?”
她即遮掩了一句,“没有,没什么。”
慕凌青品尝着酒,嘴上旋起讥笑。
不要紧!
没什么!
好!
那就让大家都看看,你这能耐有多大!
慕凌青晃了晃酒杯,眼里如结起冰霜,手上更多用了三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