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镇宇脸上艰难，“你，是不是和慕凌青，在学校就……？”
孟蝶那瞳仁晃动，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慕镇宇那指节粗暴揉着女人肩头，他好像已经认定了这事！
也不等人答了，他滚烫的手指直接顺着颈线往下滑！伸进了她领口缝隙，像一只灵活的小蛇。
棉质上衣的下面是纯蓝色的内衣肩带。肤上滑腻腻的。
她的心尖上猛地一烫，要推开他，用两只握紧的拳头。
“不要！”
“不要！！”
慕镇宇几乎是瞬间就停了下来，他仿佛刚刚从神性的梦境中醒来，胸膛里的因为惯性还未完全平静下来，面庞在快速地冷却、失色。
头顶着黑暗，他颤巍巍地站起来，“对……对不起。我……”
“我只是，在等一个你的答案！”
“没有！”
孟蝶坚决看进慕镇宇的眼里，头上血液在疯狂涌动，“我没见过慕凌青！”
桌上，手机又漠然地震动起来，像个冷静的旁观者。
她转过头看去，来显上是“慕凌青”。
慕镇宇很快地抓起手机，动作有些异样，像在承受某种浪涛的侵袭。
“迪迪你……休息一下，我很快回来。”
孟蝶没有回答，也没有看向快步出门的背影。她脑子里，是繁乱流过卵石的急躁的溪流。
……
楼下。
慕凌青住的是二人间病房，此时突然被堵得水泄不通。
被他粉丝堵的。不知从哪知道的，她们的哥哥病倒的消息。
几月前，他参加了一场电视台举办的绘画直播，同台的三位也都是人气画家。
作品上的孰优孰劣，还有待商榷；这颜值上，倒是高下立判。
那天，慕凌青与其他三位，都着类似的休闲西服，内卷严重。
省去繁复配饰，他浓颜系的五官加之身上恰到好处的力量感，与西装格外相配。
他一圈外人，竟一举冲上了热搜……
事后，他的粉丝团就规模初现了，某瓣上还有话题小组。
门外这一声声的“哥哥”，叫得人头皮发麻。
他正没好气地坐在床上，打着电话。
“孜姐，这……谁放的消息了……”
对面的刘孜捂着嘴偷笑，“没谁。大概是因为某人优秀吧。”
她诚心建议道，“要不，你出去和她们解释两句？”
又模仿起深情男主的口吻，“哥哥没事的，不用担心！你们快回家吧，别让哥哥担心~”
“嘶……”
“解决一下，帮我！”
他揉了揉额角，补上一句，“尽快！”电话才挂断。
这下出院是不用想了，出门都成了问题。
慕凌青想了想，索性钻进了被窝，睡觉。这折腾了一宿，真难受极了。
刚闭上眼片刻，又睁开。有什么在拖累、牵制着他，让他想起了。
夜晚、那张仅一掌之隔的女人睡脸、朦胧的浮光里激烈的亲吻。
和慕镇宇脸上无所遮挡的爱恋。
呵，演出来的情深不寿，有什么可稀罕的？
他又一口气郁结在胸。
这时，像是酒精和酸醋同时淌过了喉咙。疼，像是一把小刀深刻地经过了里面的血肉。
他重重锤在床板上，一口咬定，那是心头恨。
好恨。
这女人，既然走了，就不该回来！
和慕镇宇，结婚？
她是怎么敢的？
他气极反笑，“装，继续装！”
心中是那个女人，她的眼泪、忧郁、流淌的鲜血。
“继续装！”
慕凌青紧紧攥住拳头，仿佛把女人细长的脖子掐在了手中，叫她动弹不得，不得不做一艘搁浅的船。
眼中黑暗的憎恨变得温柔。
他满意地翘唇，“是！这是她欠我的！”
“她要还我！”
慕凌青心不在焉地拨弄着被罩，想着女人那一切都变了的身体。
想着想着，手上像燃起了火焰，起初是温暖的，可爱的，渐渐地失控，将手上皮肤烧得黢黑，彻底烧成灰。
他的眼睛注视着手机突然有了主意。
门外那让人听着焦虑的喊声似乎也弱了下去。
慕凌青拿出手机，拨通了某个电话。内心亢奋不已，他努力让自己声音平静如常。
“喂。”
“小叔，我仔细考虑过了。要帮你那位未婚妻小姐，也不是不行。”
“是么，凌青，我说了，你一定会帮忙的！”
对面的声音在耳边不断膨胀，到了放肆的地步。
慕凌青出声阻止它的继续。
“小叔！”
“我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