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茶杯打在她的额头上,她身体往后仰了下,随即痛感便侵袭而来。
伴随着茶杯的掉落,整个书房陷入了一片宁静。
几秒后陆父回过神来走到她的身前皱着眉看她的额头,眼神中的愤怒还没有完全消退。
向晚眼眶湿润着,颤颤巍巍的先开口:“爸,妈让我叫你们下去吃饭。”
陆父回头瞪了眼陆征西:“带向晚去上药!”说完他夺门而出。
向晚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赫然是鼓起一个大包,还挺疼,她瞅着陆征西,陆征西也看着她,讽刺道:“真能装。”
向晚怔了下,以为他发现自己身手还不错,当时茶杯飞过来她还是判断了下,如果不躲会打在眼睛上,那么微小的动作,他也发现了?
结果他说:“你不会真觉得自己这副样子既可怜又柔弱吧?”
向晚松了口气:“我替你挨了打,你不该说句谢谢?”
陆征西冷嗤一声,从她身旁走过,向晚盯着他背影轻哼,下一秒陆夫人梨花带雨的上了楼,搂着她就开始道歉:“都是我不好,晚晚真对不起你,哎哟这可怎么办才好。”
向晚连忙表示自己没什么大事,陆夫人却还是流下眼泪,向晚有些佩服,这落泪的速度是她学习的榜样。
只是还没观摩学习,她的手就被人牵住,强大的力量牵着她离开,她转头看到陆征西,有些讶异:“你干什么?”
“上药。”
向晚更惊,他有那个好心给她上药?
好好好,果然没让她失望,回到房间,陆征西就像丢垃圾一样松开她的手,任她自生自灭了。
是她自己找到药箱找到药水,对着镜子抹了药,刚抹完,镜子里出现陆征西的身影。
她也没回头就问:“不谢谢我就算了,还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你到底怎样才肯离开?我无意经营婚姻,更何况是海棠找的女人。”陆征西大约是对她没有忍耐力了,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三番五次遇到自己丈夫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打的火热还能镇定自若。
他料定向晚是个难搞的女人,不会知难而退,只能直截了当的赶,甚至为了赶她,都开始直呼陆夫人的名讳了。
可他真猜对了,向晚就是难搞,她慢条斯理的收拾好药水,站起来说:“你跟你继母的关系很恶劣吗?但她看起来对你很好,在你和你爸的问题上很维护你。”
“我看你挺机灵,却看不出她是否出自真心。”陆征西眼神犀利,似要看穿她。
她却斩钉截铁道:“不管怎样,我不会轻易离婚。”
陆征西凝眉,审视着向晚,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向自己的怀中,压低身子逼近她,冷冷笑了:“难不成你喜欢我,赖着不肯离。”
男性强大的荷尔蒙将她团团围住,向晚觉得呼吸都开始困难,她只能让自己镇定,也同他一样笑:“我说我喜欢你,你能看出我是否出自真心吗?”
向晚两只手抵在他的胸前,手指有意无意的在他的胸口打圈画圆:“陆征西,大家都是成年人,为了某件事而妥协是常态,我和你一样都是迫不得已,既然大家都一样,何不演好这场戏,就算你不跟我结婚,将来你继母也会给你安排其他女人,我可以配合你做貌合神离的夫妻,其他人呢?”
她凑近他的耳边,轻轻呼气:“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