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坐在沈舟凌旁边，翘着腿用尖细的鞋跟狠狠踢了下沈舟凌出气。
今天沈舟凌可真是打她的脸，周潇宁表面上装柔弱，心底不知道已经嘲笑了她多少回。
沈舟凌和周潇宁又聊起最新的财经新闻，周潇宁是学金融的，大学毕业后就在周氏集团任职，也算是经手过几个大项目。
他们的聊天黎歌一点也插不上话，也不想说，专心吃着牛排。
周潇宁没开车，吃完饭沈舟凌让司机送周潇宁回去。周潇宁看见只有一辆车，笑着婉拒，“师哥就不用麻烦司机送我了，我还有点其他的事情，一会我让司机过来接我。”
沈舟凌知道她心中所想，指了指对面的车库，“让司机送你吧。”
周砚适时亮了亮车灯，周潇宁看了眼确实是周砚，再没推辞，笑着挥手说了再见。
等周潇宁一走，黎歌的笑容再也绷不住，先发制人，高声质问沈舟凌，“你今天是玩我吗？你明明知道我和周潇宁八字不合，还把我骗过来给她道歉。”
沈舟凌松了松领带，边走边说，“你做错事就要道歉。”
黎歌不依不饶，“我没说错，她要是知道廉耻，以后就不应该再见你。”
沈舟凌停下脚步，“以后对周潇宁客气点，宝信和周氏有个大项目要合作，周老爷子钦定负责人是周潇宁。”
闻言，黎歌惊异不已，“宝信和周氏要合作？你确定！”
当初黎振东突然和周家悔婚，几个合作的项目也终止，周家失了颜面，周老爷子一气之下住进了医院，周叙白也被周家送去国外，两家自此之后再无任何合作。
沈舟凌凝视着黎歌，淡声说，“商人注重利益，没有永远的仇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
黎歌把碎发别在耳后，高跟鞋在安静的停车场中格外响亮，她一边开车门一边说，“这场合作怕是你们两个主导的，周潇宁在背后肯定出了不少力气，她为了真是煞费苦心。”
沈舟凌动作一顿，刚要说什么，黎歌已经率先上了车，拿出粉饼补妆，沈舟凌紧随其后，解释道，“两家的合作是爸敲定的，我也是出差时才知道的。”
黎歌涂了层裸色唇釉，“你没必要解释，你很清楚，周潇宁有了明目张胆接触你的机会，以后你们见面也会更方便，挺好的。”
沈舟凌说了声开车，周砚立刻把挡板放下来，他不满地皱着眉头，“我看你就是太闲了，才有空一直胡搅蛮缠。”
黎歌嘴不饶人，“怪我命好，有个好爸爸，有个好丈夫，才能这么无忧无虑。”
沈舟凌正巧打进来一通电话，宝信临时有事，沈舟凌把黎歌送回芙蓉路，下了车沈舟凌又叫住黎歌，意味深长说，“这次的合作很重要，你最好能学乖，不要招惹周潇宁，更不要搞出其他事情，懂吗？”
这算是赤裸裸的警告。
黎歌没有回应，用力关上车门离开。
四天后，宝信和周氏的合作成了财经新闻的头版头条，沈舟凌和周潇宁两人签完合同，站在一起握手。
沈舟凌西装笔挺，气质出众，周潇宁也一改往日的甜美装扮，梳着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一身米色套裙，锋芒毕露，站在沈舟凌身侧竟然也不输气势。
这两人站在一起就是爽心悦目，不违心的说，他们还真挺配的。
黎歌正看着新闻，许锦意的电话就打过来，直呼宝信和周氏合作了，什么情况？
黎歌悠闲地吃着蜜瓜，“就是你看到这个情况，周潇宁是负责人。”
许锦意啧啧几声，“这女人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竟然能让黎周两家破冰。”
黎歌趴在床上晃悠着双腿，咯咯笑着，“既然周潇宁这么有本事，这么完美，那我们就找找她不完美的地方。是个人总会有缺点吧。”
下午黎歌睡了一会，起来练了一小时的瑜伽，洗完澡出来桌上多了一个快递，顷刻间她擦头发的动作一停，怔怔的站在浴室门口。
那个快递和之前收到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