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瑜怔住片刻，端着高脚杯凝视着沈舟凌，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沉默半晌才轻轻道，“什么意思？”
沈舟凌不慌不忙，左手在沙发扶手有节奏的轻叩，毫不掩饰直接说，“收起你的那些小动作，以后离黎歌的生活远远的。”
林向瑜低哼了声，也不胆怯直视沈舟凌，红唇笑意荡漾，“我做了什么，惹得你如此生气呢？”
沈舟凌还算顾忌几分情面，并未点破，“你心底很清楚，不用我多说，我们都给彼此留一份情面。”
林向瑜已然明白沈舟凌的真实想法，她咬了下红唇，声音有几分抑制不住的哽咽，不可置信道，“所以你只是单纯对付黎振东，并不打算和黎歌离婚，还要和她夫妻恩爱过日子？”
沈舟凌并不打算多说，把高脚杯放回桌上，理好衬衫领口，漫不经心道，“听说世贸的杨总正在追求你，他在生意场上的风评不错，你可以考虑下。”
林向瑜板着脸，“我和他并不熟。”
沈舟凌淡淡笑了笑，“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
说完他抚了抚衬衫的褶皱，拿起放在一侧的西服外套，看了眼腕表，站起来就要走。
他的淡漠与不屑令林向瑜心生怒火，她摇头低嗤，当场戳破他的薄情，“你是不是嫌我脏了？”
沈舟凌脚步一停，站姿端正，并未回眸，“不要随意揣测人的心思。”
他既没肯定，也没否定，只是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离开。
林向瑜怔怔看着他的背影，一个人枯坐了许久许久，直至凌晨一点多保镖特意来包厢寻她。
林向瑜接过保镖拿来的的披肩，笑容满面地揉了揉发麻的腿，扶着保镖的胳膊站起来，“是该联系下宝信的张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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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凌衬衫上沾染了林向瑜浓郁的香水味，肖砚有眼色，不用沈舟凌吩咐，直接开车去了宝信附近的公寓，夜色渐深，肖砚询问沈舟凌今晚是否住在公寓，因为明天一早上还有项目研讨。
沈舟凌摆手，示意肖砚可以下班，他则洗澡换了件衬衣，独自开车回了黎宅。
如他所料，黎歌并未睡，刚洗完澡坐在梳妆台前慢悠悠梳理着长发，眼前罕见的泡了杯茶喝着。
沈舟凌睨了眼黎歌的背影，出声提醒，“夜深了，喝茶影响睡眠。”
黎歌似乎没听见，专心致志涂抹护发精油，等沈舟凌脱掉外套，去衣帽间换衣服时，黎歌伸出胳膊拦住他，顺便把照片递过去，挑眉示意，“你先看看这个。”
黎歌举着照片，直至沈舟凌挽起衬衫袖口，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后才接过照片。
他仰起头，目不转睛凝视沈舟凌清俊的脸庞，不放过此刻沈舟凌的任何一个表情。
沈舟凌一张张翻看着照片，并无多少惊愕，倒是薄唇自始至终噙着一抹笑。
黎歌歪着头，笑意荡漾，“这是你和宋卿偷情的证据，是不是很有趣？”
沈舟凌神色自若，指腹夹着照片，反问黎歌，“这算是证据吗？”
黎歌料想到如此，沈舟凌心理素质极强，仅仅几张偷窥的背影照，根本算不上任何证据，或者说毫无价值，这些根本不会令他自乱。
黎歌准备好了措辞，“这件西服五月份的时候你穿过，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沈舟凌轻笑，“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