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时,萧矢的人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下人带来上来。
说来也赶巧,这两人刚被拉出后院,就被萧矢的人撞见,不然去乱葬岗找寻,还需要一番功夫。
“把人给我弄醒。”萧矢的语气有些冷厉。
手下提着一桶凉水浇上去,两人还是如同死了一样,没有动静。
一旁的李陆顿时放下心来,毕竟李家的板子上面布满细密的铆钉。
这二十板下去,身子骨弱的当场毙命都有可能。
萧矢看了手下一眼,手下从怀里拿了一瓶药,取出两粒放入两人嘴里。
没多久,两人竟然悠悠转醒过来。
李陆惊得嘴巴微张,手心也布满冷汗。
在逼问下,两人如实交代了一切。
萧矢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浮现冰霜,“这就是李大人说的全是这二人的责任?”
前院的气氛瞬间严肃,李陆态度一转,让管家去后院把刘婉晴带出来。
刘婉晴被押上来的时候,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李陆见状立马厉声呵斥,“你做了错事,态度不端,还不跪下!”
刘婉晴跪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夫君,你为何这般凶我……”
她看到中间坐着的萧矢和柳期月,又转头看到躺着的两个下人,瞬间明白了什么。
不过她并不觉得两个被二十大板打晕的人能说出来什么,她硬着头皮开始哭诉。
“姐姐难道怀疑我陷害你吗?你怎么能如此想我,我虽然受夫君宠爱,可也没有想过要以这种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诬陷你。”
在场的人都静静看着她的表演,只有她一人蒙在鼓里,活像一直跳梁小丑。
李陆脸色更加铁青,恨不得上去将刘婉晴的嘴封住。
可萧矢却来了兴趣,抓着柳期月的手道:“你很在乎别人的宠爱?”
柳期月任由他的动作,小声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心里装着的只有都督一人。”
萧矢很满意她的回答,转眼看向李陆,“李大人,这事你当如何处置?”
李陆躬了躬身,转过头来看向刘婉晴的表情瞬间严肃。
“刘氏,你善妒成性,陷害主母,从今日起每日抄写女戒十遍,不得出府半步!”
李陆对刘婉晴还是存有私心,惩罚都如此轻飘飘,根本没有想要真的罚心上人。
柳期月可不会如他们的愿,若今日没有萧矢,她孤身一人又该如何。
“李大人这处罚未免太过轻松,我才是受害者,为何你不问问我的意见,难不成这妾室还能压下正房吗?”
李陆的表情很难看,可他不得不压抑着,“夫人认为,当如何?”
柳期月似笑非笑看着跪着的刘婉晴。
她不是很自傲,觉得能压自己一头吗?
柳期月倒要看看,她能不能低下那高傲的头颅。
“不如也拖下去,打个二十大板,李大人认为怎么样?”
刘婉晴身体猛然一颤,哭得梨花带雨,“夫君,你不可听信她,二十大板这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
李陆也知道其中厉害,咬咬牙道:“二十大板实在太重,不然……”
柳期月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笑容,“不打板子也可以,不过,我要她向我磕十个响头,每磕一次就得说一句求我原谅的话。”
此话一出,刘婉晴疯狂摆头,她不可能对着这个女人这般卑躬屈膝。
“夫君,妾身不要,姐姐这是故意侮辱妾身。”
她哭着爬到李陆脚边,扯着他的袖口十分委屈。
在李陆看来,这等惩罚比二十大板轻了不知多少倍。
他甩开刘婉晴的双手,让下人架着她跪到柳期月的面前。
刘婉晴还想反抗,李陆有些微怒,给了她一巴掌。
“磕头和受刑,你选一个!”
这一巴掌,让刘婉晴瞬间清醒过来,孰轻孰重她自然能分得清。
她不在反抗,憋屈的向柳期月边道歉边磕了十个响头。
因为太过用力,额头都破了,血液顺着眉眼流了下来。
刘婉晴自觉没脸,借此装晕过去。
下人们赶忙将她抬回后院,生怕她有什么问题。
柳期月冷笑一声,想到前世的遭遇,心中痛快了不少。
李陆向萧矢行了一礼,态度诚恳,“都督,罚也罚了,这以后……”
萧矢将柳期月抱起来,淡淡道:“今日事今日毕,日后自然不会牵扯,可若是她日后再折腾,就不是这般能敷衍过去了。”
说完,萧矢抱着柳期月直接离开了前厅。
他没有带柳期月离开,而是直奔柳期月的院落。
一路上,没什么外人看到,柳期月也大胆起来。
她直勾勾盯着萧矢的侧脸,心中感叹,此人为何哪个角度都如此好看。
感受的视线的萧矢,低头看了她一眼。
只见她眉眼弯弯的笑着看他,似乎在看什么稀罕物件。
萧矢原本淡定的情绪瞬间波动,耳尖也不自觉泛红。
他喉头滚动,低声道:“如此看我作甚?”
柳期月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明目张胆盯着人看突兀,反而凑近了一些。
“都督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萧矢的手收紧了一些,将人抱得更紧。
说他长得俊美的人不在少数,更加露骨的称赞他都听过。
可今日这话从女孩口中说出来,别有一番滋味。
他的心里有些麻麻的,好似有蚂蚁爬过一般。
“哦,那你说说,我是如何好看?”
柳期月思考了一下,认真看着萧矢。
“就跟天上的嫡仙一样,无人能够比得上。”
萧矢嘴角扬起笑容,脚步快了几分。
不多时就到了柳期月的院落。
岁红在院中打扫,看到萧矢抱着自家主子进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小姐,你哪儿受伤了?”
柳期月的脸色微红,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岁红害怕萧矢,见主子没事,便不敢跟着进屋子里。
到了房间,萧矢屏退众人,还没有想要放开柳期月的意思。
她素手戳了萧矢胸膛两下,“都督还是将我放下吧……”
萧矢不情不愿将人放到床上,他眉头轻轻蹙了一下,之所以一直抱着对方,只是觉得她身子很软,抱起来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