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他的衬衫被打湿，洇出肉色的上身肌肉线条，她的裙子在玄关处便不复存在了，人是被抱进来的，还没等她仔细欣赏，却被掰过身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烟被裹成粽子抱出来放在床上，陆秦敬只系了条浴巾，孟烟累得全程闭着眼睛，比那晚累多了。
不得不说，陆秦敬的身材比今晚男模的身材好太多，再加上他那张清冷决绝的脸，明明做着男女最亲密之间的事，形成鲜明的反差。
孟烟眯了眯眼，无意间瞥到他赤裸的胸口处有道疤痕，颜色很淡，表面平整，大概有七八厘米长。
那晚车里太暗，他还穿着衣服，根本没注意到他胸口有疤痕。
“你的心脏是不是做过手术？”
孟烟盯着他的胸口问。
陆秦敬疑惑，“什么手术？”
“你胸口不是有道疤？”
陆秦敬语调平静，“嗯。”
孟烟蹙紧眉头。
陆秦敬坦然解释，“小时候发生过一次意外，受过伤。”
“什么意外？”
“被人绑架，被刀扎进去过。”
所以不是做过手术，是受过伤。
孟烟很快恢复正常的神色，问他：“陆律师，要不纹个身？”
陆秦敬，“不纹。”
“你不觉得这疤痕很丑吗？”
“你不喜欢？”
“不喜欢。”
陆秦敬面不改色，“以后可以关灯做。”
孟烟散漫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姓周？姓陆？”
“跟我母亲姓。”陆秦敬嫌她话太多了，欺身过来，捏住她的下颚，眼神直白，“技术怎么样，明天可以领证了？”
孟烟啧了声，视线还在他胸口停留，面上嘴硬道，“也就那样吧。”
“还给机会试么？”
“得看陆先生表现。”
孟烟的乌发铺了满枕，刚洗过澡，穿着他的T恤，很宽松，里面真空，领口又低，露出满是斑驳痕迹的锁骨和纤细脆弱的脖子，她不接吻，他只能吻在其他地方。
手机从躺在地板上的包包里传来，打破继续发生点什么暧昧的氛围，孟烟理直气壮使唤他：“帮我拿下手机。”
陆秦敬拿来手机，背对她的时候，她看见他后背交错的抓痕，都是她的杰作，心里感叹，这么好的背不拿来纹个青面獠牙实在太可惜了。
说实话，她不相信陆秦敬刚刚说的话，反倒是有种直觉，陆秦敬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不是医生，不能分辨陆秦敬胸口上的疤痕到底是不是手术移植留下的疤痕。
回过神，接过手机，是陈鹭打来的。
“怎么了，小鹭？”
陈鹭慌慌张张的声音响起，“烟姐，你有空吗？我妈妈不舒服，我家住的地方叫不到车，你能开车送我妈妈去下医院吗？”
孟烟有车，很少开。
这会人在陆秦敬这，回去家里取车来不及了，一边说一边下床捡起地上的裙子套上：“陆律师，借个车，我有急事。”
“什么事，我送你。”
她的裙子穿不了，皱巴巴的，陆秦敬从衣帽间取出以前穿过的T恤和短裤递给她，“将就穿。”
孟烟没有理，裙子裂开的地方随意打了个结，跟他借了西装外套，这一套，没时间管那么多，“陈鹭，就是我员工的妈妈生病了，要用车。”
“我来开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