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夫人。”
忽然,门外传来管家急切的声音。
房内的云水瑶和叶双鱼不由得看向门口,眼神疑惑。
“管家,何事让你如此慌张,我正在与公子谈重要之事。”
翠儿打开门,云水瑶看了管家一眼,不急不躁。
“门外站了一老汉,说是要告密,我本以为他是糊涂人,撵了好几遍,让他有冤去衙门,这不是审案子的地,可那老汉在地上磕头,说这件事与文王有莫大的关系,我寻去夫人府,丫鬟说夫人在公子着,我才赶紧告知夫人。”
管家用袖子擦了擦满头的头大汗,一双浑浊的眼诚恐的盯着云水瑶。
“哦,竟有这事?随我去看看。”随后又转过头看着叶双鱼,“我儿,你先好好观看观看这三位女子,看中哪位心仪之人,母亲就去提亲。”
随后,便行色匆匆离开。
云水瑶到达厅堂的时候,只见一白发老头跪于地上,看着进来气质非比寻常的云水瑶一眼,立刻说道,“想必您就是夫人了,我今日有要事相告啊,只是,这件事关系到文王殿下,我只对夫人你一人说。”
“哦,什么事情这么神秘,今日我心情好,就听听你要说什么。”
说完,云水瑶手一挥,房内的丫鬟仆人便尽数退了出去。
“夫人,我乃城中百姓,我有一孙子是那春风堂的大夫,前几日,在围猎场偶然救得一公子,哪曾想,那公子苏醒后竟然说,说自己是文王私生子…。”
“啪嗒。”
还未等老人话毕,云水瑶手中的茶杯便破碎,鲜红的血流出来,更吓得老头在地上连连磕头。
“夫人,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胡诌乱编,我说的全是事实,我那外孙心地善良,见人有口气,就不会见死不救,所以,便将人救下,直到…直到那人醒来说了这话,我便将那人赶了出去,后面几天,我坐立不安,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文王殿下,要是有人故意拿这重身份在外面招摇撞骗,我岂不是也有罪。”
坐在椅上的云水瑶一语未发。
面容紧绷,眉头紧锁成“川”字,双眼圆睁,眼神中闪烁着熊熊怒火,嘴角紧抿,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脸颊因充血而泛红,呼吸急促。
“来人,把这人给我撵出去,简直胡言乱语,文王岂能让你玷污,你今日所说的话但凡有半个字流落出去,必要你人头落地。”
话毕,一众下人便破门而入,老头被人赶了出去。
府里,管家请来大夫给夫人包扎,他们从未见过这场面,夫人一向温柔敦厚,与人说话也未曾红过脸,跟别说动怒了,但是今日的夫人不仅雷霆大怒甚至还受了伤,府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压抑,丫鬟们只是低头做事,就连管家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大夫拿着镊子,小心翼翼的将掌心深处的碎瓷片夹出来。
手掌的肉,仿佛被撕裂开来,露出了里面鲜嫩的组织,每一丝神经都在颤抖,让人看着无法忍受。
血红的皮肉往外翻腾,漏出肉,大夫每夹一块,都用袖子擦拭额头的汗,站在一旁候着的丫鬟都不由的深吸一口凉气。
可是,夫人就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般,犹如提线木偶般没有任何反应。
“夫人,你怒火攻心,所以气粗且喘,我已给您开了房子,需每日煎服,手上上了动脉,这几日不可碰水,不可取物,明日我再来为您换药。”
说罢,大夫退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