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柳又羞又气,又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说完,便跑了出去。
荒废的寺庙外是一片密林,这远离城热闹的繁华之地。
雪柳扶着树,喘着气,还时不时朝身后看去,并未发现冷月跟上来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树坐了下来。
眼神向下看了看,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本姑娘小吗?一览无余吗?细看还是有些的吧,死冷月,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阳光明媚的清晨。
河边的嬉笑声交谈声,声声入耳,四,五个女人卖力的用棒槌敲打着衣物。
“我说几位大娘,前几日这河里才死了人,这河里早已不干净,你们不怕沾染了晦气么?”
忽然,响起一道洪亮的男声。
“你是谁?胡说什么?”
“大白天的怎么穿着黑衣,我看你才是不详之人吧。”
几个大娘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头上还带着一斗笠,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怎么,我说的有错么?传闻那溺亡之人水性很好,这护城河,河水平缓,怎会淹死人,怕是这河有不祥之兆吧。”
黑衣人居高临下的望着蹲在地上的人。
几个女人各自看了眼对方,似乎有心灵感应,不约而同地站起来,端起盆,其中四个人健步如飞的快速离去,剩在最后的女子似乎是脚受伤了,一瘸一拐的,行动缓慢。
“我说,我只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你们怎么把我当瘟神,这件事整个轵塬城的人都知道,你们竟然不怕死,还在这洗衣,就不怕也淹死在这河中?”
黑衣人说道。
“你是什么人?大白天的穿成这样状神吓鬼,这件事是官府不让说的,谁说就要治谁得罪。”
女人如虽然谨慎,但也忍不住与男人争辩。
“我自然是慕名而来的,去年的上元节,祭祀先祖之时,满河的花灯,照亮了整片夜空,景象绝美,十分怀念,如今又快上元节,我想来看看,却没想到发生了这事,一想到今年的上元节可能无法放河灯,就很是惋惜和不解啊…。”
黑衣男子边说边摇头,声音满是无奈。
大娘看了面前人一眼,环顾四周,确定无人之后,压低声音说道,“原来如此,公子不是轵塬百姓都为这护城河感到伤心,只不过,看你不像坏人,我悄悄告诉你,这河里没有污秽,死的那个老者不是在这河里淹死的,其实是被人杀害之后扔下河的,这是我家亲眼所见的,但是,官府匆匆断案,究竟为何那就不得而知,不过,这件事你不可对旁人说,不然,我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大娘神神秘秘说道。
“原来是这样,还请放心吧,我自然不会说出去的,毕竟也无人为那老者伸冤。”
黑衣人若有所思点点头。
“那也不是,死者是春风堂大夫的外爷,那小大夫伸冤不成反把狱卒打伤逃走了,家里唯一的外婆也在家中被发现喝药自尽了,哎,都是苦命人啊…,这件事我只能放在心里了,小老百姓,知道真相也做不的什么,得罪公廨,就只有死路一条!”
大娘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叹了口气,随后就离开了,只留下风声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