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回去复命,我速速就来。”
听了雪柳的话丫鬟漏出一个会心的笑便小跑着离开。
文王服药已过了好几日,现在身体也该好了,雪柳心知肚明。
这几日云水瑶也派人来过好几次,都是询问文王何时能醒。
雪柳只让她等,但还是每日会去为他针灸。
雪柳轻步移至铜镜前。
镜中那双眸略显疲惫,唇色淡雅如晨露初绽。
她缓缓坐下,目光拂过身旁那堆璀璨夺目的饰品,翡翠、碧玉、金饰银钗,今日极其耀眼,那是入住这客房之时叶双鱼之手赠予她的。
目光最终停留在一支极简的碧玉吊珠上。那玉珠温润如玉,色泽淡雅,她轻轻拾起,小心翼翼地插在脑后。
整理好妆容,她忐忑走向文王的寝室。
门扉轻启,一股暖流伴随着人声涌入。
房间内,众人或站或坐,气氛略显凝重。
文王容光焕发的君主,正坐在藤椅上,注视着雪柳走进。
雪柳步入室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除了文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其余人似乎脸色都略青。
“文王身体大有好转,今日气色红润,不出几日便可痊愈如往日,”雪柳微微欠身,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
“雪柳,你救了我的性命,此恩此情,我不会忘。”言语间,满是诚意。
然而,话音未落,文王的神色却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但此事,也确是因你而起。若非那日你及时赶到,我或许早已命丧黄泉。然而,也正因如此,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我醒来本应答应你和双鱼之间的事,但是,计划却被打乱了。”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让雪柳一时之间愣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您说这话是何意思?”
雪柳急切地问道。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众人皆静默不语。“父亲,难道这事不能拒绝吗?”叶双鱼忽然开口,脸上怒火显现。
“双鱼,既然这是皇上的命令,就连你父亲都不得不听!”云水瑶出声喝止。
似乎房里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何事,唯独雪柳蒙在鼓里。
雪柳再次恳切的望向文王。
“雪柳,上次我昏厥之际,宫里的太医来过,他对你赞赏有加,向皇上举荐了你,所以你得入宫。”
文王顿了顿,喝了口茶,继续道,“所以,你只有成为我王府的人才行,不然,我府内藏了如此医技高超之人,甚至比宫里的御医都厉害,皇上会如何想我?”
雪柳抬眼看着文王,疑惑。
但又似乎听明白了他说的话。
“姑父,你怎么能这么断然做决定呢,皇上知道肯定不会多虑的,我会让父亲也一同解释的,况且,她本就是个外人,怎么能让她为了进宫用另一层身份呢?”
喜儿气呼呼的指着雪柳,暴跳如雷。
“喜儿,住口,皇不是你能随意说的?我心意已决,即日完婚。”
文王显然怒火上行,对着众人摆摆手,拍了拍胸脯,“咳咳咳。”
房内鸦雀无声。
喜儿虽又不甘心,但还是气鼓鼓的跑了出去。
雪柳心乱如麻,没想到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也作辑告辞。
快步走进房里,迅速把门关上,紧紧的贴着门靠着。
明明是只想在这王府立身,怎么突然就牵扯到皇宫了?
刚才过于紧张,都没敢多问,毕竟喜儿的眼神能杀死人,云水瑶也是小声的唉声叹气。
叩叩叩——。
响起的敲门声让雪柳更紧张,她紧咬着下唇。
“是我。”
冷月的声音。
闻声,她立刻转身打开门一把将他拽进来。
“怎么办啊,出事了,出大事了?”
雪柳慌张。
“我都知道了,刚才听见府里的下人嘀咕了,成为嫡妃自然是好事,但是那皇宫深似海,你想好了?”
冷月声音低沉,满眼担忧。
“事到如今,我有有什么办法呢?难道我不嫁了吗?好不容易有这机会我怎能放过?”
雪柳双手紧握拳头,双眼空洞。
“对了,我暂时会在王府待着,暂且当里的车夫,以后有能帮的上忙的你尽管说。”
听了冷月说的话,雪柳诧异,眼神似又担心又又无奈。
“看来他们对你没有戒备,也好,这样在王府里我也有个照应,但是,你也是要万分小心,我和叶双鱼接触时间不长,但是,我觉得他并不像外界传闻那样事浪荡公子,反而是正牌之人。”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你也是。”
冷月说完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