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我的母亲,这就是我的亲哥哥们,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全部不得好死!”
“啊!!!”
撕心裂肺的诡异吼叫响彻可温府……
“啊!!!”
大红花轿锣鼓欢天,长长的送亲队伍热闹非凡,轿子里新娘子的叫声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怎么会做了这么一个噩梦!妈蛋的,真是见了鬼了。”
新娘子猛烈的拍着自己的胸膛,随后感觉到胸口有轻微的疼痛。
明明只是做梦,可是被一刀穿心然后挖心的感觉实在是太……痛了!
“不对,我怎么还活着?”
她不是在执行任务时因为偷看一本叫《倾世皇妃,团宠的开挂人生》的小说,被埋伏的敌人一枪爆头了?
她急忙摸了摸头,突然感觉头上沉得要命,眼前光线也很灰暗,这才注意到自己头上蒙了东西。
红盖头?
不会吧不会吧……
掀开盖头,耳边嘈杂的声音和身上穿着的喜服……
她眨了眨眼,脑子一阵剧痛。
她穿越了?穿越到小说里,还穿到了那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身上?
今天正是她跟摄政王段以安成亲的日子,也是她终极噩梦的开始……
不,她不能进摄政王府,否则……
她刚想掀开较帘,结果头一阵剧痛竟生生晕在了花轿里,再醒来时,她人已经在新房里了!
“王爷!”
刚转醒的温馨月听到门外的声音,瞬间汗毛直立。
她已经进了摄政王府,而门外的,是那个冷血残暴的摄政王,段以安。
“吱呀——”
推门声让她来不及细想,急忙装死一动不动,就听一股森冷致寒的嗓音无情道:“把她给我丢出去。”
她吓了一跳,倏地起身掀了盖头。
一张苍白无血色、枯瘦如柴的脸映入眼帘,那双黝黑的鹰眸中虽无情绪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去!!!这人真是名不虚传的鬼见愁啊!!
原书中男主可是都差点死在他手里,权倾朝野,只手遮天且喜怒不定的超级大反派!!!
啊啊啊,怎么办,她不过是个三流杀手,得小心说话,可不能惹了他。
求豆麻袋!
她记得原书中温馨月在大婚之日被撵出府,让无数人看笑话后就走上了作死之路,在段以安调查父亲亡故真相时搅乱了关键信息,让他与真相失之交臂,这才导致几个亲哥哥把原主杀死的时候,段以安连眼都没眨一下,丝毫不介意打了他这个摄政王的脸……
段以安父亲之死是他心头最大的结,若她能为他指路,或许能缓和与段以安之间的关系。也能改变结局,没准不用死了也说不定?
“那个……”温馨月飞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原书剧情,刚说了两句话,就被段以安给打断:“滚出去。”
???
大哥您礼貌吗?
“摄政王吉祥!”温馨月走到段以安五步外的距离,按照电视剧中的行礼姿势给他请安,低着头,尽量用平静的语气给段以安分析利弊:“王爷,我知你娶我全因被迫,我滚可以,可就算我滚了,也会有第二个我进府不是么?”
还不等看段以安的反应,温馨月又赶紧快速说道:“爹娘因当初道士所言,皆当我是灾星,如今懿旨一下自然想快快将我撵走,顺便还能讨好太后成为皇商。我嫁进王府,自此和温家再无半点情分,无牵无挂,从此以后就只为王爷办事,馨月愿成为王爷的利刃,恳请王爷给馨月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穿进书中,她才知道原主并不是像书里那样,毫无理由的作天作地。
她本是温家嫡长女,却只因当初道士所言,全家都当她是灾星,让她一个上京富户嫡长女的日子,过的连个平头老百姓家的女儿都不如。
再说这段以安命运也是坎坷。他本生活无忧,只因太后忌惮其父势力,买通杀手害死其父。他眼看着父亲死在自己面前,母亲又因太后特意安排的道士挑唆,说他是天煞孤星,断定是他克死父亲,因此而厌恶他……
两人如此相似的境地,让段以安想起年幼时的自己,眼睫微动,甩开了她:“别想跟我玩花样。否则我会让你比死还难受。”
说完,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冷声吩咐道:“凌霜,把怡清园收拾出来。再找人来换了这张床榻,脏了。”
“是!”凌霜领命而去。
段以安在桌边坐下,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今后我不召,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她低垂着头,发出轻微的呜咽声,似是对他的施恩而感动。被头发挡住的脸上,却长出了口气。
有了王妃的身份,在不给段以安惹麻烦的前提下,平安活下去,但是……她还是最想摆脱那一家人,那是炮灰女配温馨月不幸的源头。
“王爷放心。”她乖巧的道。
柴房已经收拾好了,温馨月躺在草席上,刚一睡着,她就梦魇了。
她梦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也明白了自己刚穿过来做的梦是真的。
原书中女配确实这么指责过女主,但当时作者给读者的提示是这事儿是女配诬陷的,而且文中也并没有提及女配被绑匪奸污一事。
恐怕是为了维持女主白莲花的团宠形象,所以作者并没有提及,留下了一个bug。
看小说的时候,她是真讨厌这个和她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觉得她死都是活该。
万万没想到,团宠女主的面孔下,是这样丑陋的一张脸。
旁边的寝室内,锦缎软被、雕花梨木的软塌上,段以安也是一夜梦魇,不断重复他父王死去的当天。
那个图案,到底是什么……
……
“王妃,王妃!!”女子的声音清脆又带着些鄙夷,温馨月一夜梦魇后,精神不是很好,女子喊了半天,她才悠悠转醒。
“你谁啊?”温馨月迷茫的看着她。
“奴婢是王府的掌事女使红袖,打从今儿起,就在您这里伺候了。老夫人那边传了令来,她不召见,不用您去请安。这些是工匠,来修葺您的住处,您有什么要求自可与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