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月对玉如十分客气,还专门给玉如准备了一个房间,这在王府,是只有她才有的待遇。
府里的下人都在议论玉如是哪儿来的,还有的在红袖耳旁嚼舌根,怕是今后她只能看别人的脸色。
红袖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这玉如进了府,府中便又多了一个眼线。
这温馨月,究竟在搞什么鬼!
好不容易挨到了段以安回府,红袖立刻将事情如数告知。
原本对温馨月卸下了些防备的段以安,听了这话后,面上没有反应,却将手中的茶盏捏碎了。
“王爷!”红袖见他受伤,赶紧吩咐下人去拿了药箱来。“要我说,直接将那温馨月杀了算了。”
“人不能我们杀,也不能死在王府。”段以安眼中带着隐忍的杀意。
“王爷,王妃这才第一次进宫,她便将太后的眼线带入府,时间久了还得了。这个玉如八面玲珑,我试探过,她不会武功,可一张嘴巴跟八哥似的能说会道,我……”
“红袖!”段以安低喝住她,她越界了。
“王爷恕罪!”红袖扑通一声跪倒在他身前,却并不打算住口:“王爷,根据我们现在的情报,当年老王爷之事很有可能与太后有关。我们私下调查的事若是被这人得知一二泄露出去,这么些年的筹谋就要付诸东流了!既然这人您不好杀,我便自己找人在府外把她给杀了,到时我自己去认罪……”
“你认罪就与王爷无关了?天真!”
原本只有两人的空间,出现了第三人的声音。
一身着黑衣的男子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落在红袖身侧,将她提了起来。
“你杀和王爷杀有何区别?不要轻举妄动!在宫门口,若非王妃出手快,等那宫女出手,你可就不是疼两下子了。”
男子脸上带着黑色面巾,声音平和,一双桃花眼似是会放电一般,与他这身装束形成鲜明对比。
“季斐然,你非要跟我作对是不是!”红袖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全无平日的端庄,揪住男子的衣襟,双眼充满痛恨。
季斐然将红袖的手打开,相对红袖的激动,他倒是淡定了许多,“我为何要同你作对?”
“玉如没有武功不假,宫里的大内侍卫是摆设吗?她们刚出宫门,太后的眼线还在,你以为……”季斐然的话没说完,红袖就已经了然了。
她心里咯噔一声,忙不迭的跪了下去,“红袖糊涂!还请王爷责罚!”
“退下吧。”段以安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而后问季斐然:“让你查温默秋的事,你查的如何了?”
“回王爷,尚无进展。”季斐然羞愧的低下头去,一天过去了,毫无进展,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为何?”
“确如王妃所说,他身边有高手,我们近不得他的身。”
这话让段以安的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手指不规律的点着椅子上的扶手,“切不可操之过急,被人发现。下去吧。”